?此猫仔的头上鼓起来一块儿,显然方才磕得不轻。 阿眸陛下听到美人的呼唤,努力地颤抖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嗷呜地叫了一声。 天可怜见的,这一下差点儿把阿眸陛下的魂儿给撞出来! 弱水看着可怜巴巴地在手上抽搐的胖猫仔儿,看见它舌头都歪出来了,颤抖地对着自己伸出小爪子来,仿佛临终道别似的,急忙握住了,哽咽地说道,“都是奴婢不好,非要出来!咱们这就回宫去!” 若不是为了她的婚事,胖猫仔儿眼下还与广宁王开开心心地玩耍,怎么会受了这个?看着从小到大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的阿眸,弱水就抹了一把眼泪,清泪之下,越发地楚楚动人了。 小爪子动了动,艰难地向着馆子的方向指去! 挂掉前,它得做只饱死鬼呀! “就一个包,瞧你紧张的,揉开了就好了。”常王是个温柔的人,就在一旁柔声安慰道,细雨轻声的,显然恐吓着了柔弱无助的小美人儿。 这片好心喂了狗,见他这么没有人性,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胖猫仔儿受伤还没心没肺,弱水覰了他一眼,转身将手上软乎乎的小身子搂紧了! 被美女鄙夷了的感觉真受伤,不过常王斜眼覰着冯宁的表情,见他见着了车中的是弱水与阿眸,脸上便缓和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温煦,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气。 冯宁久在宫中,自然知道弱水并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女孩儿,如此,常王殿下的清白全是抱住了。 不过自己的清白得叫别人证实,很辛酸呐! 常王心中头一回对自己的名声为难了起来,这一旁阿眸已经开始倒吸凉气了,拿爪子叫弱水给自己揉头上那个好大的包,胖猫仔儿记住了常王对自己的无情,甩了甩耷拉在外头的尾巴,不舍地叫了一声。 “知道了,”见它缓过来了,弱水就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笑了起来,小声儿说道,“去了饕餮楼,给主子再点一个大肘子……不叫娘娘知道。” 常王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后目光落在了冯宁手中提着的一袋子烧饼上,见这青年今日穿着一身的素净常服,乌黑的长发用精致的银冠扣在头顶,十分精神,这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回头看两眼,急忙问道,“将军这是出门?” “买点儿烧饼吃。”冯宁觉得这地儿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晃了晃烧饼,见胖猫仔儿“重伤”之下竟然还嗅着烧饼的味儿拼命地扭头看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这小东西为了吃的也是拼了,随手掰了一块递到阿眸的嘴边,却见这奄奄一息的胖猫仔儿努力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笔直地指向了她手中的另外一块儿。 “喵噶……”那块儿芝麻多。 “这个,咱们一会儿就吃饭,将军不必管它。”常王平日已经很不要脸,然而霍然发现,小伙伴儿的无耻程度已经突破天际了。 冯宁却无所谓,随手将从前的那块塞进嘴里,将芝麻多,胖猫仔儿中意的那块塞进了猫嘴里,见它将饼搁在肚皮上双爪捧着低头拼命地啃,一旁还有个姿容绝色的少女给它转转叫它啃得方便些,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常王拱了拱手,准备回家。 等明日回宫,她得问问她那皇后姐姐,是不是亏待了这猫仔儿,饿着它了。 看看这凶残的吃相! “将军留步。”常王低头看了看自己格外美丽的衣裳,对上头暗纹修竹点了一个赞,之后急忙唤住了转头的冯宁,看着她手上的烧饼,想到了之前在宫中见过的荥阳侯母女,心里竟觉得有点儿心疼,也不知这青年是怎么在恶毒的继母的手下长成栋梁的,他看着冯宁满不在乎地啃着两个铜板一个的烧饼,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轻声问道,“咱们往饕餮楼去,将军不如同行?” “我就不去了。”冯宁觉得还不如回家睡大头觉呢。 “没有别人,就咱们几个,将军都认识。”常王温和地看着莫名其妙的冯宁,劝道,“总比吃烧饼强些。” 常王这种看小白菜的眼神儿叫冯将军汗毛都竖起来了,然而见那胖猫仔儿啃完了烧饼爬起来对自己目光炯炯,想到这小东西暴饮暴食的模样,便点了点头。 弱水太过溺爱,不肯管,她得看住了,别叫这小东西撑死。 “走吧。”冯宁想了想,见四周常王的亲卫已经聚齐,还在常王面前请罪,也不管,就自己进了宫车,看着弱水抱着阿眸回了车里,从小桌上倒了甜甜的果子汁细声细气儿地喂给哼哼唧唧的胖猫仔儿,看着那张一心一意的脸,突然觉得,这姑娘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想什么呢?”常王免了亲卫的请罪,自己回了车中,见冯宁看着弱水的目光若有所思,就有些小酸地摸了摸自己的脸。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