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她那么好,为什么偏要遭遇这种事?” “你别说了……” “老爷您怎么能这样冷酷无情呢?您就不心痛吗?” “让你别说了,说这些有什么用?该劝就劝着,嫁妆赶紧准备上。” 徐氏说她很早以前就在给女儿攒嫁妆。 冯庆余一听,说之前准备那些不成:“陪嫁带多少也有规矩,本来是进王府做世子妃,备那么多合情合理,现在裴泽不是世子,他全家都被贬为庶民,还带那么多哪说得过去?” “还要嫁过去已经够委屈咱们女儿,又不让带多少嫁妆,曦儿她往后可怎么过?” “庶民家中本就需不着那些,你给把四季衣物首饰头面家具器物备上,再给三五千两银子就绰绰有余,之前准备那些留着以后给儿用。” 这一句句话跟尖刀似的扎在徐氏心里,她感觉心在淌血,不敢相信老爷心肠如此之硬。 她还没法,只得说陪嫁的家具器物不多给,钱总能多带一些?三五千怎么够? “那翻一翻儿,你给她拿一万两好了。” 冯曦听说这事,闹着要抹脖子上吊,徐氏将她抱住,冯也在一旁劝着:“是宫里赐婚有什么办法?姐姐这样也不过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要嫁的不是你,你说得容易!” “姐,我知道你嫌丢人,你就忍两年,等下届我也去参加选秀,就连冯念那样的都能宠冠后宫我一定可以……只要我得了皇上的宠,就能帮姐夫家里说好话,姐夫本来就是皇上的亲侄儿,叔侄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回头没准他又能做回世子呢?” 徐氏乍一听到这话,楞了一下,想想好像真的可以。 儿也就是小了几岁,还没长开,再过两年总没问题,到时候她跟花儿似的鲜嫩,还能不讨皇上喜欢? 徐氏想通之后也帮着劝。 冯曦听着这话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也只是稍稍。 她还在哭,边哭边说:“早知道就让她嫁裴泽,我参选去,费那么大劲将人夺来却没风光体面几天,我图什么?” 徐氏拍拍她后背:“谁知道呢?我很多年前就见过静嫔,那是个美人,皇上为她竟舍得把静嫔发落了,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两日静嫔娘家也难过得很,进出门都没面子,还请了豫王妃进宫去同太后说情,想把封号改回去,实在不行撤了亦可。你猜太后怎么说?太后说叫闹嫔也挺好,既热闹又喜气。” “怎么太后也偏向她?她到底哪来那么大本事?” 徐氏说:“太后做什么偏她个嫔?估摸是不愿跟皇上冲突,看这个情况,除非出个能压过她风头的,要不谁去闹都不好使。” 不知徐氏这么想,京里很多人都在盘算这个,以前没看出皇上能为个女人做到这地步,现在发现他有做情种的天分,各家不得安排上? 或者从自家选出人来精心培养,等下届选秀送人进宫去搏一搏。或者直接搜寻模样上肖似熹嫔冯氏的,然后走小选的路子送进宫去。 冯念早猜到有人会这么干,她非但不担心,还很期待。 特想看那些大人派出管事家丁去搜寻,好不容易找到跟自己有几分像的,辛辛苦苦送进宫,狗皇帝却视而不见。 倒不是故意想搞谁,冯念甚至怀疑自己哪天要是关了西施姐姐的光环,他没准会问:心肝啊你这是怎么了?是昨晚上没歇好吗?怎的憔悴这么许多?你虽然年轻,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得多多注意…… 这话他说得出,他一定说得出。 狗皇帝不知道心肝正在腹诽他,他在想另一件事。 就昨个儿,他在忙完正事以后照常去了长禧宫,因为去得早,也不能直接办事,就跟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