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戈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震惊恍然的表情,真不知应该是感叹她还记得自己,还是无奈的叹一声她如今才想起,他单手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表情十分平静:“你想起来了。” 俞菲怔怔的抬眸,仔细的望着他俊美的五官,渐渐与模糊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小、江……” “是我,”江时戈弯了弯眉眼,“姐姐,好久不见。”这真正久违不见的话现在说起来,真是讽刺无比。 过了会儿,俞菲才开口说:“……我不知道你的全名。” 他忍不住嗤笑了声,“现在说这些都没意思了,不知道也好,不记得也罢,”他单手将她提起来,另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合在他身上,用着近乎残忍的语气说:“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姐姐,现在该你还我的债了。” “你不会忘记,你都做了些什么吧,那些话,用不用我再给你复习一遍?” 俞菲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江时戈复杂的看着她,眼眸一转,突然说:“你还记得董慧吗?” 怔了片刻,她点点头。 “我现在就和她一样,”他扣住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不过她爱的是永远也抓不住的虚幻,而我要的,近在眼前。”说罢,他吻上她。 这次,俞菲没有反抗。 直到他饕足起身,又细致的擦干她嘴角的液体,俞菲始终一动没动,看到他年轻俊美的脸上冰冷阴鸷的表情,她心下一颤。 握了握拳头,她终于提起力气,推开他跑了出去。 *** 江时戈没有追,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一眼,他只是坐回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重重的吸了口,长呼一口气。 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刚刚为了制住俞菲已经废了不少力气,说起来,要是没有吃她买来的饭,他也没有这么多精力来和她周旋。 不过也不怕她跑,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将她困在这个房子里,他要的,是囚心。 掉落在地上的包她也没有拿走,他弯腰拿起来时,半开的包里掉出几样东西,是退烧贴和消炎药,他盯着地面,夹着香烟的手指不自觉得颤了颤。 香烟无声无息的燃着,渐渐逼近手指,而他仍是低头看着地面,直到手上发烫,他才将烟蒂碾灭。 慢慢走到厨房,微惊讶于里面的整洁,连柜子里的盘子都刷的干干净净,他打开冰箱想拿瓶水喝,却在看到里面摆满的素菜水果时愣住了。 半响,他拿起一个番茄在手里颠了颠,突然低叹了声,可惜,最后他还是没吃到她做的菜。 *** 俞菲极速奔跑出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横冲直撞的往前跑,双腿不断的交替向前,拼命的前进,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她身上,热风从衣领灌进去,汗水一颗颗流下,直到她双腿变得沉重,速度渐渐变慢,忍不住弯腰喘息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边喘气边往后看,这个时间路上没几个行人,当然,她担心的那个人也没有跟在她的身后,心下一放松,便觉得浑身都开始发软,她慢慢蹲下来,望着前方的马路,突然悲从心来,情绪突如其来,让她毫无防备。 眼前忽然就模糊了,泪水滑过脸面,她将头埋在胳膊里,低声抽泣。 她很久没有哭过了,她自小就不爱哭,这么些年,就连在爸爸的葬礼都忍住,多累多苦也几乎没掉过眼泪。不是不委屈,也不是不难过,就是觉得一哭,支撑自己的那股劲儿就会消失了,她的身后没有人可以倚靠,而且还有一个生病的妈妈需要自己照顾,怎么能放松,怎么敢倒下。 可现在她真的控制不了了。 悲恸、羞恼、愧疚一股脑的涌上来,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她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