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吃晚饭了,要是你没吃饱,那就一会儿再吃。” “好。” 说着,卫寒舟站起来,朝着床走去。 “你这想睡觉吗?刚吃饱就睡,不太好吧?要不你过会儿,或者等吃完晚饭睡?”柳棠溪说。 听后,卫寒舟转过身来,眼睛里看起来有红血丝,眼皮子看起来也异常沉重。 这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怎么觉得卫寒舟似乎比刚刚更累了。 柳棠溪皱了皱眉,试探地问:“要不,就等一会儿?” “嗯。”卫寒舟应了一声。 接着,柳棠溪把碗筷端到厨房去了,又把锅碗都清洗了。 整个过程不过是半刻钟左右。 然而,等她洗完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呼噜声。 柳棠溪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卫寒舟打呼噜。卫寒舟睡觉一向老实又安静,从不会打呼,也极少发出来声音。 看来,这次是真的累了。 看着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裳,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卫寒舟,柳棠溪叹了叹气。 想到他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想必学习很刻苦,又比较紧张,柳棠溪没忍心叫醒他。 她步子轻轻地走过去,扶着他往床上去。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很是清瘦的卫寒舟竟然这么重。好在椅子跟床离得极近,也没用她使太多劲儿,就把卫寒舟扶到了床上。 扶着卫寒舟躺下之后,柳棠溪看了看他的衣裳,纠结了许久,把手放在了他的领口。 然而,看起来睡得很沉的卫寒舟,此刻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大掌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一双眼睛虽然充满了红血丝,可此刻却异常清明,丝毫看不出来刚刚的疲惫。 柳棠溪吓了一跳。 “娘子。”卫寒舟嗓音沙哑地说。 柳棠溪抿了抿唇,正想解释自己的行为。然后,接下来,却见卫寒舟又闭上了眼睛,放在她手上的手也挪开了,呼噜声再次响了起来。 柳棠溪松了一口气,忍着内心极度的紧张,把卫寒舟身上脏兮兮的外衣脱了下来。 脱完后,又低头把卫寒舟脚上的皂靴脱了。 脱皂靴时,闻着这熏死人的味道,柳棠溪又把他的袜子也脱了。端过来刚刚他洗过脸的那一盆水,给他擦了擦脚。 做这些事情时,柳棠溪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她这是怕他弄脏自己的床,所以才这样做。 对,一定是这样的。 做完这一切,她把卫寒舟的腿放到了床上,又把一旁的薄被拉了过来,给他盖上。 随后,把卫寒舟脱下来的脏衣裳放在了盆里,端了出去。 刚关上门,走到院子里,就见卫老三夫妇笑呵呵地回来了。 李氏看了一眼柳棠溪端着的东西,疑惑地问:“咦?这是老三的衣裳?” 柳棠溪看了一眼东厢房,压低了一些声音,说:“相公回来了,许是快要考试了,累极,吃了面就去睡觉了。” 听到这话,卫老三夫妇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来笑容。 “我正想着一会儿回娘家去探探李秀才去府城了没,没想到老三就回来了。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样我也放心了。”李氏笑着说。 “嗯,那儿媳去洗衣裳。” “行,那你去吧。” 接下来,卫老三把卖苹果的钱放屋里之后,就坐在堂屋门口弄竹签子了,李氏则是跟以往一样,在那里挑选山楂。 时不时,他们就听到东厢房传来儿子的呼噜声。 李氏笑着说:“看来老三是真的累了,竟然还打呼了。” 卫老三说:“可不是么,就让他睡吧,估计这孩子最近没少熬夜看书。回家了就好,在家里好好歇几日,跟他二哥一起去府城。” “嗯。”李氏笑着应了一声。 卫寒舟回来了,且马上就要去参加乡试,所以,晚上柳棠溪给他做了不少好吃的。 然而,做好饭之后,看着卫寒舟疲惫至极的脸,听着他震天响的呼噜声,她还是没忍心叫醒他。 “相公看起来很累,要不,还是别叫他了,等他醒了再吃?” 卫老三琢磨了一下,说:“行,先给他留出来一些。” 如今卖糖葫芦赚了不少钱,卖苹果也收到了几两银子,钱攒的越来越多了。且,卫寒舟也回来了,大家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饭桌上,吃得都非常开心。 “老大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