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听林伟光说过,你家不是封存了一段时间才住的人吗?应该在封存的这段时间里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顾铮接过茶杯说道。 “我们要不要去王红英说的那人给她准备的房子那看看?”谢韵想起没有消息的王红英,她出发前一个月嘱咐孙晓月对她现在住址保密跟孙晓月通过信,孙晓月说王红英还是没有消息,知青办的人也没有再联系他们。 “当然要去,先把这三个人查完再说。”顾铮不可能忘了这茬。 两人觉得先去家属区打探合适,办公地点不适合贸贸然上门找人。 谢韵去之前还把空间的假发拿出来,把自己变成留短发的姑娘,问顾铮要不要,顾铮看她拿出来的丑丑的假发,很无语,现在男的都短发,头发那么长不是更招人吗?你那是高调不是低调好不好傻姑娘。“我看你是为了戴而戴。” 顾铮跟谢韵要了点东西,不知怎么弄得五官没怎么大变,但看起来跟原来一点也不一样。 谢韵看了他半晌来了句:“你以后会不会瞒我变妆找别的女人?” 顾铮气死了:“还不快出发。” 叫纪晓的在省革委会管宣传的那个人的房子离得最近。 “他跟纪晓岚是亲戚?我总觉得他起名把后面那个字吞了。”谢韵又调皮。 “你知道的挺多?” “历史教授而且还专门研究清史的是我老师。清朝皇帝的年号你会吗?” “怎么就显着你了?我不会那个,但我知道纪晓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编的吧?离他家楼还有段距离呢?咦?谁在吵架?” 省直机关家属院大门外围了一群人,两个老太太在吵架。 有个老太太在骂另一个:“放你娘的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儿子身上扣,不知道作风问题是大事吗?你凭什么说我家纪晓跟单位的小年轻眉来眼去,你是亲眼看见了?你那闺女懒得跟猪一样,回家饭都不做,天天让我这婆婆伺候到嘴边,闲得成天就知道捕风捉影。我看这日子也别过了,家里有没有她都一个样,孩子孩子不管,男人男人不管,天天回娘家,你家既然那么好,干脆就别回来。” 另一个不吃亏:“有没有不是你一张嘴就能说清,我确实亲眼看见了,那天我去我老儿子家,看见你家纪晓跟个女的从一个楼栋里出来,还有说有笑的,我问我闺女了,她说纪晓那两天去外地开会不在家,那我看见的是鬼啊?” 一个戴眼镜的男的得到消息匆匆从别处赶回来,拉着两个老太太往家里拽:“我说你们俩有什么事家里不能说了,在外面这么大声吵吵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把工作弄丢了,你们就舒服了是吧?” 谢韵跟旁边看热闹的聊了两句:“婶,这男的我看面熟,是不是咱革委会管宣传的纪晓?” 大婶跟旁边几个都没看够,看热闹的乐趣就是看完跟人议论两句,显然好几个人都有这样的兴致:“可不就是他。我看他丈母娘也没说错,我儿媳妇办公室跟纪晓办公室在一层楼,平时没少看见纪晓围着他们处刚分来的那个女的转。” “哎,我说纪晓他妈也是命不好,老头去得早,把唯一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寻思能享两天福了,这儿子找的老婆不着调,反过来还要她来伺候。纪晓他老婆也就外面瞅着利索,在家里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你又知道了,你住他家啊?” 谢韵听到这,就退了出来,纪晓不是他们找的人。 省委机关工作人员很多,没那么大地方集中安置,另一个人住的地方是隔了三条主街的另一处机关院。这次可没人打架,谢韵想了想,让顾铮在外面等她,这种政府人员的住家不缺管理的,找居委会打听情况最适合,她一个人来就行,两个人反而找不到好理由。 从空间里翻出一个大包袱背着,装成投奔亲戚的,谢韵打听了下居委会的位置。 事情少,居委会里面的大姐正边低头织毛衣边说话。门开了进来个17、8岁的短发姑娘。 坐最外面的女人开口问:“小姑娘,有事?” “同志,我想打听个人,就是这里是不是住一个姓纪的干部?我家里说他是省里的大官,他爸是我爸的亲老叔。我们村推荐我来省里念工农兵大学,正好让我捎点山货给老人家。” 说完还特会来事,从包袱里抓了袋松子给屋里的人,居委会不算行政单位,但能在里面工作的都是热心肠,看小姑娘也不像是坏人。 “这个小区的人我们最了解,小姑娘如果你要找姓纪的在省里上班,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个退休的老太太,另一个40来岁那个像是你要找的。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赶紧说啊? “那人高升调到外市当二把手了,就老头时常回来看看房子,最近老头没回来。娟子?调到哪个市,我怎么想不起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