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索取,可是总变着花样让她快活。昨夜他的唇舌流连在她的两腿之间,探幽取径,她很快到达了极致。后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有了一次,她从不知原来床笫之间有这么多的乐趣,甚至每天都开始有了小小的期待。 而且和李晔亲热过后,她总是睡得香甜安稳,再没做过噩梦。这个男人,犹如一道强光一样注入她的生命里,过往的那些阴霾,好像渐渐被他驱散了。明明成亲还不到一个月,他却如此强势地左右了她的情绪,想想也是不可思议。 李晔勾起嘴角,依然闭着眼睛,开口道:“在看什么?”他的声音还带了点晨起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嘉柔吓了一跳,要从他怀中退出来,他却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凑过来便是一个长吻。嘉柔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觉到他的灼热贴着自己。男人晨起的时候,总是很危险的。 好不容易等李晔放开她的嘴唇,她喘着气道:“我,我好像听见外面下雪了,我去看看!” “你喜欢雪?”李晔顺从地放开了她。长安每年都下雪,他见惯不怪了。 嘉柔整理好衣领,坐了起来:“也不是喜欢,就觉得新奇。南诏是不下雪的,只有苍山顶上的雪终年不化。我想看看,雪景落到街市院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披衣下床,孩子般跑到窗子旁边,一把推开窗。 呼啸的北风灌进来,夹杂着一股冰冷干净的味道。雪过天霁,但院子里,大雪已经积了一层,天地皆是白茫茫的。房顶的乌瓦覆盖白雪,屋檐倒挂着冰棱,院中的枯枝也被积雪压弯了。几个头脚裹得严实的仆妇和家丁正在扫雪,年轻的婢女在雪地里打雪仗,雪球飞来飞去,一片欢声笑语。 李晔拿了件厚重的外裳走到嘉柔身后,披在她身上,低头在她耳边问道:“如何,可还满意?” 嘉柔小声道:“我能不能出去玩?”她说的是自己出去,知道他的身体底子不好,没有让他陪同。可她这小心翼翼的口气,俨然一副唯夫命是从的样子。她自己都没发觉,在他们的关系之中,李晔已经占着上风,足以压制她了。 这个男人表面温和,实则骨子里很强势,善于掌握主导权。只是他深藏不露,不会让人察觉这些。 李晔看到她的双眼都在发光,不禁笑了笑。他的身子的确不能在冰天雪地里呆太久,也不想太拘着她,就道:“穿得厚实些,别着凉了。” 嘉柔开心地应好,大声叫了玉壶进来更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欢喜地跑到外面的雪地里去了。 李晔坐在东隔间里看书,时不时能听到外面的欢笑声。 他侧头看出去,雪地里那抹俏丽的身影灵巧地躲来躲去,对面三个婢女的雪球密集地砸向她,都没有砸中。她像只小鹿一样,跳跃在这白雪之间,美得出尘而灵动。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也带了笑意,眼睛舍不得从她的身上挪开。 她总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在床帏中时,像海棠花一样娇艳欲滴。平时娴静端庄,现在是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几面。而哪一面才是真的她。 云松看见郡主在院子里玩,便拿了新炭到屋里换。他看到郎君身旁的窗子大开,连忙要过去关,李晔抬手道:“无妨,我加件衣裳就好了。你将炭盆挪过来一些。” 云松这才发现从这里能看见院子里的郡主,立刻照办。其实郎君真的很宠着郡主,还吩咐人在院门外看着,不许外人打扰,就想让郡主玩得尽兴。而且郎君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当他的眼睛里装着郡主的时候,整个人温柔到了极点。 “郎君!”秋娘在外面禀报,“二郎君那边出事了……” 李晔收回目光,淡淡地问道:“出了何事?” 秋娘低声道:“二郎君带了个人回来,想纳她为妾。二娘子快气疯了,到夫人那里闹。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家家风甚严,就算男人养女人,也都在外面。李晔知道李昶在外面有女人,他贪图新鲜,一段时间换一个,没想到这次真上了心,竟把人带回来了。 嘉柔玩累了,满身雪沫地跑进来,手里还捏着一个雪球。她看到屋中的气氛不太对,询问地看向李晔。李晔取了帕子给她擦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