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珠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要没记错,你也没少欺负她吧?当年是谁在他的茶里下了药,让他肚子疼了半天?”她本来不想搭理她,可她实在是聒噪个没完了。 姜丽听到这话,笑声戛然而止,她惊惶着双眼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你不要瞎说!” 姜珠盯着她,阴仄仄的笑道:“你想不起来,别人可未必想不起来,所以啊四姐,我可提醒你,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我可是个死也要拉人垫背的人。” “你!”姜丽闻言,气得不轻,可最后只能怒视了她一眼,又愤然的扭身离去,“哼!” 姜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一讪,可是回头时,表情又绷紧了。 她还得琢磨宫翎的事。 可是宫翎,他到底是找她干什么来了? 她倒不觉得宫翎会如姜丽所想般当场对她打击报复,毕竟他是当朝大员,毕竟还有长辈在场,可是就是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才让人更加惴惴不安。 “六姐姐。” 姜珠边走边想,及至正院就在眼前了,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在这时,边上却突然有人在喊她。转头看去,却见通往北院的一条青石砖路上,四房的八姑娘正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八姑娘叫姜溪,今年十七岁,在四房中居长,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长得不算貌美,但很干净,尤其是一双眼睛,仿若秋水一般。性子倒很温婉,总是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因此在一众姐妹中都没什么存在感。两年前母亲生病卧床不起,她一直宅居后院伺候着,就更加遭人遗忘了。 所以,此时姜珠见着她居然出现在了这里,很是意外,“你怎么在这?” 姜溪赧然一笑,回道:“刚才得到消息,说大伯父让我收拾一下就来这里,我不知道怎么了,把母亲服侍睡了,就过来了。” “……”姜溪说得自然,姜珠却是哑了。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宫翎要见的不止她一个么? 带着满心疑惑,姜珠带着姜溪一起往正房走去,而当跨进门槛进入厅堂时,她更是愣住了。 只见厅堂里,或站或坐,竟是聚了不少人。不单长房二房的长辈在,甚至两房的其他几个未出阁的姊妹也在。 宫翎与大伯姜存忠平起平坐,居于首位。宫翎边上挨着二伯父姜存孝,底下坐着二伯母及二房其他两个姊妹——五姑娘和九姑娘;姜存忠底下,则坐着大伯母及长房的七姑娘。 几位长辈姑且不论,单说这三位姐妹,可都是涂脂抹粉一身华服,只是神容却是不一。 与姜珠同龄的五姑娘姜秀垂眉敛目不见动静,可仔细看神色,却有些不自然;年仅十四岁的九姑娘姜艳虽也是端坐着,可一双灵动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向上座的宫翎瞟一眼,一副春-心初动的样子;倒是十七岁的七姑娘姜玉最见从容镇定,目光不曾游移,神色也不见紧张,她只是捧茶浅饮,却让这一举一动间,尽显自己的高贵优雅。 姜珠跟姜溪面面相觑,皆不知究竟是什么状况。 二伯姜存孝见到她们进来,却是先开了口,他招手道:“你们来了,快,见过宫大人。“ 姜珠闻言,有些头疼,论官职,她确实应该行礼,可是想着要给他屈膝,尽管有所准备,可真当事情发生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是耻笑,还是一阵痛快? 姜珠正腹诽着,头顶却传来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免了。“ 诶?他没打算借此机会羞辱她?姜珠感到意外,小心的抬了抬眼皮,却见首座上的宫翎并没有正对着她们,而是微微侧着身,正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着。他的脸上难辨悲喜,凤眸更是目不斜视,仿佛底下众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