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唱大青衣的,至今吃东西都又讲究养生又精细,时间长了,嘴里能淡出一排丹顶鹤来。 徐西临:“吃什么?” 徐进:“必胜客!” 徐西临虚伪地推脱了一下:“不好吧……姥姥总说您胖,不让您吃这些。” “我才不胖,我这叫富态!”徐进女士眉头一竖,“你姥姥就是个封建余孽,至今认为妇女腰围超过两尺的都不能叫‘腰’,只能叫‘中间’,这都什么思想?应该批判!” 徐金女士义正言辞地批判完,又把后面发呆的窦寻叫过来:“回家不许告诉姥姥,听见没有?要敢叛变,让你洗一个月的碗。” 窦寻头一次被迫加入这种反动小分队,跟徐进大眼瞪小眼好一会,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蛮不自在地点了个头。 “这孩子又拧又倔就算了,怎么还呆呆的?”徐进想,“真愁人。” 徐进开车带着他们俩来到了一家必胜客,在门口就勒令他们俩把外套脱下来塞书包里,省得沾上味回家被狗闻出来,然后徐西临率先冲了进去,当场宣布:“我要垒一个三米三的沙拉碗!” 门口的服务员听说,脸都紫了。 窦寻背着被外衣撑得险些拉不上拉链的书包,面无表情地想:“太丢人了。” 看出徐西临和窦寻不怎么想跟对方合作,徐进也没有操之过急地硬要他们俩和平相处,她买了两个自助沙拉碗,就放他们俩去玩了:“去吧,看谁垒得高。” 窦寻捧着小碗,感觉自己是回到了幼儿园。 再一看徐西临,他居然毫无心理障碍地混进了一帮少年儿童里,少年儿童们的身高排成了一个正弦函数,徐团座是那个厚颜无耻的90°。 “太丢人了。”窦寻心里只剩下这么一句车轱辘,一边翻滚,一边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周一早晨,窦寻没有照常早早去学校上自习,他先是就着楼下徐外婆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背单词。单词没一会就背完了,窦寻实在没事做,又开始捡着课本上不那么无聊的课文背——等的快要不耐烦,隔壁徐西临的房间里才传来一点动静。 “这点动静”是六台闹钟同时引颈嚎叫而产生的协奏曲,声势浩大,ktv的隔音墙都能穿透。 窦寻这才收拾好自己的书本下楼,同时后悔起自己要等徐西临的决定:“他那脑袋长着不就是为了给脸当托盘的吗,一个托盘也用得着休息这么长时间?” 五分钟以后,徐西临匆忙跑下楼,看见餐厅里的窦寻,也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还没滚?吃错药了?” 两人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先用沉默的方式彼此对骂了一场,弄得早饭气氛怪怪的。 吃完早饭,免不了又要面对一起上学的尴尬。 窦寻不自在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想:“我就全当是遛狗吧。” 徐西临则是沉着脸,心想:“操,丧门星随行,今天准没好事。” 俩人一前一后地出门,相隔一米远,前面的不回头,后面的也不跟上,就这么谁也不认识谁似的,一起去上了学。 一路上,窦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直到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徐西临跟后排那些的傻大个们挨个打招呼,心里才微微一动。 窦寻想:“对了,应该说‘早’。” 然而这会已经不早了,他这一声早没来得及出口,又过期了。 第11章 别人家的孩子 转眼,第一次月考成绩就像大规模雷暴一样,对学生们展开了连环空袭,袭击长达一整天。哀鸿遍野倒还不至于,就是一众熊孩子都蔫了——下课以后在班里追跑打闹的现象暂时绝迹了,考砸的内心在哀鸣骚动,发挥不错的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有恃无恐。 总而言之,全班都很谦虚地低头默哀,提前过起了清明节。 徐西临果然不出意料——考得不怎么样,连成绩最好的数学都被扣了十分。 不过他也没有太大压力,反正这是他的个人规律——每学期第一次月考都得砸,因为还没从假期的心浮气躁中缓过劲来,之后会一次比一次好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