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否安好。 两个人都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肚子都挺了出来。 看着如霜和念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江夏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他有的时候会觉得孩子吵闹着有些烦,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意味着生命的传承,血脉的延续。 即便孩子还在肚子里,江夏也能够感觉到一股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就在易螃蟹确认为两人的胎儿都很安好以后,江夏撅着屁股准备去听一听二女的肚子,看看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而就在此时,门房来报,说是有一个自称是从福建来的华先生求见。 江夏最近正在关注福建的事,如今一听此人是福建来的,顿时觉得有些奇怪。他靠了一下后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请他到偏厅等候,我立刻出来。” “是。”门房应了一声后退下。 江夏在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往偏厅走去。 刚刚到偏厅外的坝子,透过偏厅敞开着的大门江夏看见的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子。 男子一袭白色布衣,年纪大约四十三四岁左右,看上去斯斯文文,有点儿老秀才的味道。 江夏走进偏厅,声响立刻引起了那男子的注意。 男子扭头看过来,打量了江夏一眼后立刻起身对江夏行礼道:“可是宰执大人?” 江夏点了点头,抱拳还了一礼:“正是,请问你是?” “福建闽商船行,华文山,参见宰执大人。”华文山对着江夏深鞠了一躬道。 “闽商船行?”江夏略微一愣,然后微微笑了笑。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闽商船行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 他是福州唯一一个由当地商人自发组织起来的船行,表面上是专门经营造船、买船生意的。实际上却是由许许多多个没有官员撑腰的商人,组织起来私下进行海外贸易的商人。 由于他们抱成一团,但是又严格控制自己势力大小,将自身势力始终控制在一个福建官员们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并且他们从来不和日本、真腊、暹罗等一些海外贸易的大户交易,而是选择离了一些位置比较远,或者交易量比较小的国家进行交易。 所以闽商船行可以一直保存,直至如今。 江夏收集福建参与私下海外贸易的资料时,其中就特别关注了一下华文山这个人。 他是闽商船行新一届的商会会长,和以往数届商会会长与福建官员,以及官员们支持的那些富商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同。 他一上任便和福建的官员们,以及那些富商们走的很近,关系看上去还很密切。 可是他如今却专门来京师求见自己,这又所谓何来? 江夏不动声色,走到主位上坐下。 山庄里的丫鬟立刻送来糕点茶水,把之前递给华文山的那杯茶给换了。 江夏右手微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华先生请坐,请用茶。” “谢大人。”华文山走到江夏右手下第一个位置坐下,端起茶杯对江夏说了一声:“请。” 二人纷纷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下。 江夏首先开口说道:“闽商船行,以及华先生的名字,我都有耳闻,不知华先生不辞辛劳来到京师,所谓何事?” 华文山一听江夏主动询问,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来,跪在地上对江夏道:“求宰执大人为闽商船行的所有商人做主,求宰执大人为福建沿岸各地百姓做主。” 江夏眉毛一挑,淡淡说道:“华先生先起来再说,你行如此大礼,我如何与你交谈?” “是。华文山遵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