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你若想犯境,岂会深入虎穴?”叶麒瞟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一勾,“你来这儿,可是为了查事的?” ***** 长生殿外的长陵等人早已等候多时,待见无尘子、无忧子二位长老出了殿后,她与迦谷身形轻飘飘一闪,便即闪入院内,留七叔在外把风。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的逍遥派弟子都在琼湖边上,留下看守的几个小道士远不是长陵和迦谷的对手,听到动静连回头都来不及,就一个个都被放倒在院中。 长陵一眼看到了上锁的那间禅房。 门锁只是普通的圆铜锁,对长陵这种资深的开锁专业户而言,轻轻巧巧便撬了开。 长陵飞快推门而入,这间房屋外置偏厅,陈设简朴,往内踱去,除了能闻到淡淡的燃香,隐隐还听到一声一声木鱼叩击之音。 她不是没有中过类似的圈套,从入门开始便憋住气,直待将厚厚的隔帘挑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小的屋室,一床一桌一椅还有放在柜上一尊小小的佛像,以及盘膝坐在蒲团前一个老僧人的背影。 那僧人听到动静,停下敲击手中的木鱼,缓缓开口道:“施主来寻何人?” 长陵没来得及调匀呼吸,闻言心口忽地一滞。 这语气不温不火,仿似万事不上心头,又如万物了然于心,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长陵呆立在原地,扶住门框,指节扣得发白,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 下一刻,那老僧人转过身来,露出了那一副熟悉的慈眉善目。 他一身袈裟已旧的发白,脖子上挂着的佛珠还是雕着木莲的那一串,老人家看到绝美的女子红着眼眶望来,眉头微微一蹙,又道:“女施主可是寻错了人?” 她自十五岁离开师门,重返中原,至今,已有十四年未曾见过师父。 她还记得,出师的那一日,师父送她至关口,检查了一遍骆驼上的水粮,又耐心的嘱咐了一应事宜。 他唠叨到最后,不知怎地她忽然就不肯走了,师父知她心思,便低低诵了声佛号,淡笑道:“你本是红尘中人,自当回红尘中去,天下虽大,但有佛缘,你我师徒终会再相见。” 长陵缓缓踱步而前,跪在迦叶和尚跟前,叩头道:“师父。” 微微拨动的佛珠一顿,迦叶倏地怔住了,眼中泛过一霎那的迷茫,继而,迷茫化为了一丝不可置信——老和尚的吐息都开始重了起来,他伸出手,指尖微微的颤:“陵儿?” 长陵慢慢直起身子,伸手擦干了眼泪,点头道:“徒儿回来了。” 本以为是死别无期,如今乍然重逢,迦叶既不去追溯诸般前因,也没问她是如何起死回生,他只看了她那么一眼,问道:“你能哭了?” 此等危险境地,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但长陵却听出了这一片关怀之意——她自修得释摩心法之后,便不能如常人一般或喜或悲,那时她的师门兄长皆羡慕不已,唯独师父忧心忡忡,常道:“既未斩断尘缘,又岂可断绝七情六欲?” 长陵的鼻头又酸了,在师父面前,好似一瞬间回到了年少,“嗯,能哭了,也能笑了。” 迦叶欣慰之至,百感交集都幻作看似淡然的笑意:“好,好得很。” 这时,在外头点完了穴的迦谷蹦入屋内,看这一师一徒相对而跪,先道:“师兄,你果然在这儿!”又“哎哟”一声,“师侄,你还杵着干什么?先把你师父救出去,有什么话慢慢说!” 长陵正要起身,却见迦叶一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我中了逍遥谷的十八银针,奇经八脉受封,若是就此起身,针必攻心……” 迦谷一惊,“那可怎么是好?” 迦叶道:“你将内力汇在指尖,点这十八根银针要穴所在,再以重阳内力徐徐拔之,自可取出银针。” 迦谷听师兄如此说来,知他已有把握,便即坐在他身后,依迦叶所言照做。 长陵也想帮忙,但被迦叶拦住了:“取针一人便可。为师虽不知你们如何进来,想必逍遥派之人很快便会回过神来,这十八根银针就算取出,也需一日之内方能起身……” 话至于此,迦谷已拔出一根银针,迦叶眉头微微一蹙,继续道:“你且坐着,时间不多,为师有要事,需告之于你。” 长陵点头道:“师父请说。” ***** 武林盟派出的人在九连山顶找到“晕厥”的明月舟时,叶麒自然已不在现场。 他担心长陵和师父那儿会生出意外,便提前一步赶了过去,走到半途就见到无尘子和无忧子步履匆匆,朝长生殿而去。 叶麒没想到逍遥派这么快就识破这调虎离山之计,于是紧随其后,在长生殿外,看到院前聚了一大波弟子,又隐约听有人道:“好在我们回来的及时,人还在,就是袭击师弟的人跑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