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会了。”她怎么都觉得云荞心里不大高兴,自己若是多问反而添堵,便有意哄好友高兴一些。 沈云荞自心底笑了起来,“那可说好了,你要舍命陪君子。我可不是三爷,我喝闷酒会哭鼻子的啊。” 章洛扬胡乱应了一声,想起的是第一次沾酒,就是俞仲尧的主意。以为可以不当回事,可是他有些话说出来,她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看待他了。想到或提起他,总是有些不自在。 两女孩一面说着小时候一起经历的一些趣事,一面吃菜,不时地喝一杯酒。 章洛扬真怕沈云荞喝醉了伤感落泪,一直是一杯不落地陪着。到了中途,不觉得自己哪儿不舒坦,心里反倒敞亮了不少,便放下心来。 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消灭了一壶酒。 沈云荞的神色慵懒,透着满足,“我们家小呆子是真的长大了,这一整天都哄着我高兴。我也真的特别高兴。”她站起身来,“我把你送回房,告诉阿行帮你盯着点儿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就睡了,乏了。” “不用送。”章洛扬随之起身,“我就住在你隔壁,才几步路。” “走吧,越来越不听话了。”沈云荞敲了敲她的额头,携了她手臂,“你第一次喝酒,我不把你安排好,怎么能放心呢?” 章洛扬也就由着她。回到房里和衣躺在床上,摆摆手,“放心了吧?” 沈云荞出门去,找到阿行说了说情况,阿行满口答应下来,她这才回房歇下。她一整日都是一面由衷的高兴,一面窝火。 高兴的是洛扬为自己忙忙碌碌,和厨房里的人说说笑笑,已非往日害怕与人接触的做派。她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小妹妹长大懂事一样的愉悦。 窝火的是高进。高进前几日问过她的生辰,说是为了要给她和洛扬弄路引,她告诉他了。他呢?自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也该有句场面话吧?便是没空,也可以让人传句话吧? 最要紧的是,他去做什么了?昨夜一场大雨,水势涨高,影响不了大船,但是他们出门乘坐的小船到了水流湍急之处,必是不易前行,甚至于,会翻船遇难。 三爷也是,这样的情形下,把他打发出去不说,自己居然也跑出去了,就不怕洛扬担心?真当洛扬是个懵懂的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儿么?难为洛扬那么关心他,还让他少喝酒,这倒好,不喝酒了,玩儿命去了。 两个混账东西!她翻了个身,恶狠狠地腹诽着,奇怪自己和洛扬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两个不省心的。 ** 章洛扬的确是乏了,把薄被揉成一团抱在怀里,想睡觉。 恍惚间,开始记挂俞仲尧和高进。 怎么还不回来?有些反常。 该不是小船落水而他们…… 她呼一下坐起来,跳到地上,径自出门,去往俞仲尧的房间。她要看看他回没回来。 到了他门外,才意识到自己抱着薄被就出来了,腾出一手,摸了摸发髻,还好,没乱。 阿行闻声出门,看着她,眼里有笑意,神色温和地道:“去房里等等吧?三爷是去找高大人了。” 章洛扬有点儿囧,自知这样子是挺可笑的,连忙点头,快步进门了。 进门之后,她看到饭桌上的饭菜已经冷透了。 白给他做了。 他小厮又跑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让人把饭菜撤下。 她嘀咕着,坐到一把太师椅上,还是乏。她很担心自己在这儿睡着,但一想阿行说的话,不由疑心高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她应该等等,问清楚了心里才踏实。 云荞未必会和高进走到一起,但他们以前是朋友,这是改不了的。 她正襟危坐,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撑不住了,向后倚着椅背,微微侧身,抱着薄被闭上眼睛。 就养养神,千万不能睡着。 可是,睡着了也没关系的。俞仲尧不是别人,要是换个人,她也不会找过来了。 她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较劲,不多时,沉沉睡去。 ** 俞仲尧回来的时候,已是亥时。 听阿行说她在房里等他,心头一暖,迈步进门。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睡颜。 他走到她近前,俯身笑看着她,闻到了酒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