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自己的态度。 两女子心绪各异,却仍守着礼数,行礼之后离开。回到书院,程静影道:“我去打发张汀兰,你就别再见碍眼的人了。这事情我跟先生说。” 贺颜长睫忽闪两下,沉默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去了一趟知味斋,传话给蒋云初拨给自己的人手,即刻起,监视张家动向。 回到外书房,看到伏案忙碌的陆休,她的火气化为心疼:他怎么总遇到这种膈应人的事儿? 她默默的端起陆休的茶盏,亲自给他沏了杯热茶。 陆休看她一眼,“先回来了?” “嗯。”贺颜点头,对他笑。 陆休手一挥,“那就快滚回去做事,不然晚上不给你饭吃。”他对她说话,向来与对阿初无异。 贺颜笑着说好,回了自己的座位,敛起心绪,专心忙碌手边诸事:账册、历年试题在案上堆成了小山,不知几日才能梳理清楚。 树叶枯黄的梧桐树下,程静影神色沉冷地凝住张汀兰:“收拾东西,回家去。你祖母在外面的茶楼等你。” 张汀兰变了脸色,“回、回家去?这是何意?” “你在书院的一些言行,本来无可厚非,如你一般的女公子也有,不过是小女儿心思。可你是怎么与你祖母说的?又或者,你们祖孙两个在打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主意?走吧,书院容不得你这种人。”程静影交代完,招手唤来两名仆役,“帮张小姐收拾行李,仔细着些,可别害得她遗落了什么矜贵的物件儿再书院,回头说书院的不是。” 张汀兰踉跄着后退两步,缓了片刻,凄然一笑。 半个时辰后,她见到了张夫人。 神色颓然祖孙两个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离开茶楼,马车慢悠悠回到城里,进到张府的时候,已是暮光四合。 张阁老下衙回来,便直奔书房。自从沈家的事情之后,他一直如此。 张夫人以送羹汤的由头见到了他,说了张汀兰的事,末了,羞惭地低下头:“我们瞧着你每日愁眉不展,汀兰又着实爱慕陆休,再加上清梧那档子事,便想着,用些妇人手段让陆休同意亲事,他饱读圣贤书,断不会为难汀兰。哪成想……” 张阁老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摇头苦笑,“哪成想,你这戏刚开场,就被贺家闺秀拆了戏台。” 张夫人的头垂得更低,脸更红。如果贺颜不在场,程静影会如何应对?再怎样,也不敢把话说到那个地步,少不得知会陆休,而事情只要开了头,她们便有文章可做。 “陆休如果肯将就着娶汀兰,之前便不会与清梧分道扬镳。你们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他。”张阁老眼中渐渐有了寒意,“清梧的事,便是你我教女无方之故,让她堂堂的沈夫人根本不知自己斤两,眼下你居然做出这等事,初衷再有情可原,也离不了一个蠢字。” 张夫人自茶楼便在强忍着的泪,簌簌掉落。 “罢了,哭哭啼啼又有何用?”张阁老沉声道,“日后安分守己就是,贺小姐不会再寻你们的不是。她爱惜的,只是她恩师的名声。年前你们祖孙两个,便在房里抄写经书吧。” 张夫人哽咽着称是,行礼退下,回了内宅。 翎山书院那边,到了第二日,程静影才私下里与陆休说了张汀兰的事,笑道:“你家小气包子发起威来,吓人得很呢。” 陆休不由想起昨日颜颜为自己沏茶的事,心里暖暖的,不知何故,还有点儿酸酸的。颜颜真的长大了,开始护着自己了,是这样复杂的感受。他摸了摸下巴,“即日起,书院添一条规矩,自山长到仆役,白日里会客只能在花厅。” 程静影欣然称是。 陆休在书院转了一圈儿,到听雪阁找到糖果罐,抓了一把窝丝糖。回到外书房,走到贺颜近前,把糖果放到她手边。 贺颜先是一愣,抬眼对上先生和煦的视线。 小时候,她功课进益明显的时候,先生便会奖励她一把窝丝糖,但在那时会淡淡叮嘱一句:“省着吃,这东西坏牙。” 她歪了歪头,绽出璀璨的笑靥。 陆休回以比目光更柔和的一笑,转身回到自己案前。 . 一间滇西菜馆里,莫坤愁眉不展,对蒋云初说着心中疑虑:“端妃那边,还真有点儿邪的,我忙了这些天,硬是一点儿消息都打探不到,之前打的那个小盘算,根本就没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