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得实在。 既然接受了她这个朋友,宁晚就不想只是说说而已。 大排档灯火通明,九点多刚好是客流量起来的时间,安鹿的父母忙得热火朝天,看到宁晚来了,匆匆打了声招呼: “宁晚,你来吃东西吗?” 宁晚四处看了看,没寻到安鹿的身影。 “叔叔,安鹿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家里呢!” “噢。” 安鹿的家就在大排档后面一条街的弄堂里,不到六十平的空间住了一家三口。宁晚去过一次,地方虽小,却也温馨从容。 她冲两个老的打了声招呼:“那我去找她。” “好嘞。” 又来了一拨客人,安鹿父母顾不上招待宁晚,身影又投入了油烟之中。 宁晚顺着小街走了两百米,拐入一条弄堂后,看到安鹿家亮着灯。 或许是等家人回来,大门并没有关严,宁晚在门口喊了两声安鹿的名字,没人应,她直接推开大门,轻轻走进去。 “你在家吗?安鹿?” 宁晚在客厅看了一圈,简陋的家具,陈旧昏暗的灯光,今天看来,莫名有些压抑。 左边的小卧室里有灯,宁晚慢慢走过去,刚到门口,她便从半掩的门边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安鹿。 安鹿微弯着腰,手里正织着条快完工的灰色围巾,她神情专注,样子很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宁晚的到来。 宁晚轻声走到她身后,顿了顿,忽然拍她的肩:“干嘛呢?!” 安鹿被吓了一跳,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看到是宁晚后才松口气似的拍拍胸口,“是你啊……你怎么——” 她手里还拉扯着那条围巾,话说一半猛地想起了什么,快速把围巾往身后藏。 宁晚原本没太注意,可就在安鹿略显慌张的动作里,她不经意的发现灰色围巾的一角,用黑色的毛线织了一个字母——【j】 宁晚愣了下。 j? 她把视线从围巾转移到安鹿脸上。 安鹿看上去很紧张,还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她低着头,目光闪烁,不断把围巾往背后藏。 “你藏什么?”宁晚好像反应过来了一丝味道,低低的笑了声,去拿她手里的围巾。 “不要!”安鹿措手不及被抢走围巾,慌道:“宁晚,还,还给我!” 宁晚却转身绕开她,把围巾拿在手里打量—— 安鹿的手很巧,织出来的围巾细腻柔和,摸在手上软而温暖。 显然,带着少女萌动的心事。 宁晚凝眸看着那个j,片刻后抬头,若有所思的打量安鹿: “j是谁?” “……” 安鹿身体微微颤抖,手无措的拧在一起。 对上宁晚犀利探究的眼神,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底气全无,连撒谎的勇气都失去的彻彻底底。 “嗯?安鹿?”宁晚的音调稍稍提高,人走到面前:“j是谁?” 宁晚的靠近好像一座沉重的山压迫过来,压得安鹿喘不过气。她分不清宁晚是疑问还是质问,是平静还是愤怒,她大脑一片空白,嗫嚅着双唇,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宁晚却轻轻笑了: “是靳宸,对么?” “……” 安鹿倏地抬起头。 她眼里有隐隐湿润的水光,这一瞬间,有许多情绪从她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浑浊的台灯映照着她交替涌出的惊愕,无助,不甘,酸涩。 然而种种,最后都悄悄化成一丝咸苦咽进了心里。 顿了顿,安鹿唇微弱的动了动,挤出笑容: “嗯。” “是他。” 第25章 负责的十一天 狭小的卧室静谧无声,偶尔外面弄堂里传来几声车轱辘经过的声音,又迅速隐进黑夜,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喂,我随便说说罢了。”宁晚笑着,半信半疑的看安鹿:“真的是靳宸?” “嗯。” 安鹿这时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她声音很轻,淡淡的,却无比肯定:“我……喜欢他很久了。” 像是怕宁晚看出什么端倪,安鹿又自证般陈述自己的心事:“上学期有次上体育课,我扭到了脚,靳宸很热心的背我去医务室,那时候起我就对他有好感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