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说? 他不仅听闻过,他还知道他的生产过程,是谁生产的,朝露酒和明月酒他都喝了不知道多少了。 这些全都在告诉他,他曾与一个人同床共枕,为了他剃掉胡须,只因为会扎到他。 还与他秉烛夜谈,对酒当歌。 他从前身份高贵,不是谁都能与他同坐一处,更别说秉烛夜谈,对酒当歌。 郑之南无疑是个特殊存在的人。 凌崇能感觉到从前的自己似乎是在意那个农家子的,但是他也知道对方的骄傲,如果他那天将他带回来,无异于是在羞辱他。 毕竟他们没有名分这一说,他们身份有别,带回来,以后就只能如女子一样住在深宅大院,等着他去见他。 凌崇深知郑之南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受得了深宅大院的生活。 与其带他走,不如让他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凌崇让理性压制过感性,屏蔽所有杂念,所有可能动摇他的感情因素,冷漠的离开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离开后,这么快就从身边人听到了他的名字。 赵奕没听到表哥的回复,没有在意,继续笑着说:“我年底叫身边的人去查酿酒的人,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昨天我去了一趟扶风镇,约他见面商谈合作的事情,如今他的酿酒坊,我已经入了股,这么好的酒,实在是不应该如此少量的生产,他的作坊人太少,生产量太低,有了我的加入,美酒会越来越多,而且,与他吃了顿饭,简单的聊了聊后,发现他人还挺有意思的,完全想不到他只是个农家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极有分寸,也很有头脑,不仅要做酿酒的生意,还要做农业,以及造纸业的生意,造纸业我也入了一股……”赵奕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基本上都在夸郑之南大胆,有远见,敢说敢干,一点都不扭捏,也不会因为他是世子就惶恐不安,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 凌崇听到“绝非池中之物”的评价时,看向赵奕的神情。 没从他脸上看到爱慕之情后,心里莫名平静了不少。 然后脑海里便是造纸,农业这些关键字。 他以后还要涉足这些领域? 凌崇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和安排,也不知道郑之南为什么会从一个酿酒的人转变成了一个要造纸的人。 郑之南的确要造纸,现在的纸,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来说,再好的纸,也不过如此。 他有技术,就不怕没市场,要搞事情,怎么可能不从最有影响力的一些事情搞起来? 第251章 凌崇与赵奕喝完酒的第二天, 他就派心腹之人秘密潜回郑家村,为郑之南送上了银票。 是赵奕入股的两倍。 除了银票之外, 还有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官方,没有客套, 也没有说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如何,而是对郑之南说:“听闻你要造纸,开造纸厂, 不论是办什么厂都应该很缺钱银,这是给你救急所用, 预祝一切顺利。”简单粗暴直接, 没有任何一个字是多余的。 郑之南看了看信,并不奇怪凌崇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虽然办造纸厂的事儿,他只和一个人说过。 在没有对外声张之时, 凌崇能知道这件事, 只有一个可能。 赵奕和凌崇认识,凌崇从赵奕的嘴里知道的。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凌崇知道, 毕竟在此之前他没有任何行动。 看来赵奕的出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 两人是认识的? 想到赵奕也是京城的,而且还是世子, 郑之南便大约能猜到凌崇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阶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