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穿了一件滚边儿的马甲,两人盘腿坐在床上,郑之南亲自给凌崇倒酒,随后举杯道:“离过年越来越近了。”现在是11月,离过年也就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等到11月底忙完,给大家结算了工钱,发了红包,就都可以休息了。 凌崇也拿起酒杯看着郑之南。 郑之南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他说:“这一年来,谢谢你的照顾,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们。” 凌崇听到第一句时,表情还没什么变化,听到最后一句的我们,平时不怎么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两人的杯子碰了碰。 凌崇在喝之前,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郑之南,说:“这一年来,已经不知道对我说了多少次谢谢。”然后翘起了嘴角。 凌崇在调侃郑之南,这让郑之南想起了他醒过来那天,凌崇对他说,不用跟他说谢谢。 说说笑笑,回忆了这一年来的很多事情,比如说每次去集市,郑之南都要搜寻市面上寻得到的种子,越奇怪的越喜欢,那菜园子与其说是菜园子,在别人眼里,仿佛成了花园,完全是糟蹋地嘛。 还有那玉米,今年种的那一片地,除了煮了一锅,送了顾家一筐用来煮着吃,其他的全部都留下来做了种子。 似乎那几亩地,全部都要种上这种子。 凌崇虽然知道很多东西,其实对种地的学文并不了解,这算是他唯一的短板了。 但这短板被郑之南弥补了。 因为他的这方面知识可广多了。 他种这玉米是因为玉米同样能酿酒。 从前的酒为什么如此单一,除了工具比较落后,就是因为酿酒的材料单一。 其实除了高粱、大米、小麦,甘薯和玉米也能酿酒。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便喝了两壶酒,一壶明月酒,一壶朝露家。 然后郑之南又把夏天埋在树下的梅子酒给拿了出来,这酒是前天挖出来的,当时拿出来分装成了几小坛,现在郑之南给拿出来了一坛,说是坛,其实就是一壶的量。 拿出来后,郑之南得意洋洋地说:“这酒可珍贵的很。”毕竟是第一次酿出来的酒。 意义非凡,凌崇明白郑之南的意思。 郑之南看凌崇喝得脸也发红,笑嘻嘻地说:“前日品尝了一番,你就一直想再来喝一壶,明日咱们休息,今晚不如不醉不休。” 凌崇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说:“不醉不休便不休。” 揭开封泥,这次是凌崇给两人满上。 屋里因为冬日的原因,关的密不透风,加上喝了酒,本就闷热,这梅子酒一揭开,那味儿便如火炉里滴入的雪水,磁力帕拉的在鼻子间浮动起来。 明月酒和朝露酒都是后劲十足的白酒,纯度很高,喝完的时候还没发酵出酒劲儿,现在一边喝着梅子酒,那脑袋就越发的晕了。 待这壶梅子酒喝完,两人都有些晕,但凌崇比郑之南的身体素质好一些,看到郑之南躺在了床上,闭起了眼睛,他勉力下床,将床上的桌子搬到了一旁,还给郑之南整理了一番,给他脱了衣服,擦了手脚,这才自去洗脸洗手。 等他洗漱完回来,脑袋越发的昏沉,走路都歪歪扭扭的,没注意,脚踢在了凳子上,脚下一个趔趄,凌崇一头往旁边的桌子上撞。 哐当一声,凌崇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桌子边,还好不是桌角,不然肯定要头破血流了,虽不是桌角,但额头上还是立时肿起了一块。 这一撞把凌崇装得既清醒又模糊。 清醒是因为他还知道往床上走,模糊是因为脑袋里像是忽然被撞进来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那记忆对现在的凌崇来说很陌生,可当他躺倒床上,比起眼睛后,越发的觉得,仿佛那本来就是他的记忆…… 这边郑之南和凌崇一脚好眠,睡得十分踏实。 另一边的郑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