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泊叔在不在月裳城,根据他对秦鹤的了解,他也绝对会按照原计划执行报复,而且泊叔在云凤城也未必能带着郑重安反杀,那个时候泊叔绝对没有刚回云凤城时的警惕性,在秦鹤看来,只能说是一箭双雕。 反倒是因为跟他去了月裳城,才发现了不对劲,提起了警戒心,然后蛰伏至今。 当郑之南和泊叔乘上船后,幽才发现异样,郑之南不见了,公子一直在昏睡,他试着叫了叫,没有醒。 这是不正常的,平时倘若叫公子,只叫一声,不管多累,都会有所回应。 幽问鸦郑之南去了哪里,同时吩咐人去唤住家医师。 这才发现公子果然是被人迷晕的。 而迷晕的人是谁,不作他想,除了消失的郑之南还有谁。 当秦鹤被催醒后,就看到跪在床前的鸦,秦鹤眸色阴沉,面部铁青,幽也跪在一旁,为自己的玩忽职守而认错。 在秦鹤的沉默中,幽将自己在郑之南进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秦鹤,而鸦自始至终只说了五个字。 “请公子降罪。” 秦鹤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桌子,这桌子在几个小时之前还被某个人躺过,他把他压在上面为所欲。 他以为他是诚心认错,其实是从他踏进书房,他就在算计他。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情事中,郑之南从未主动吻过他,所以他被那一个主动的献吻而弄昏了头。 他还真是低估了他。 秦鹤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鸦,手里拿着一件玉雕,是一条小鱼,这是郑之南曾经送给他的那条。 秦鹤说:“鸦,之前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我不得不怀疑一件事,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他。”不然秦鹤无法理解鸦的举动,如果不是极其喜欢一个人,鸦不可能背叛他,为那个人牺牲自己。 看来,两年的时间,郑之南改变了他太多,以至于都忘了曾经他的所有作为,选择违背他。 一旁的幽虽然垂着首,但眼睛已经因为秦鹤的话睁的很大,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更没想到鸦会喜欢上那个家伙。 他知道鸦一开始回到月裳城还有些不习惯,但想一想在一个人身边两年,一时半会谁都不可能习惯,所以他没有当一回事,肯定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而在竹林里,鸦的所作所为,在幽的眼里,也是维护秦鹤的脸面,毕竟名义上,郑之南是公子的人。 万万没想到鸦会喜欢上公子的仇人之子,还违背公子,助他离开。 这是死罪啊! 立时幽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和鸦十几岁就认识,到如今十年多,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也和亲兄弟没两样。 鸦坦坦荡荡的回答了一句:“是。” 秦鹤语气玩味地问了一句:“他有那么好吗?好到你忘了你自己真正的身份,以为自己还在他身边当贴身随从?” 鸦双手扶地,头磕在地面。 “他很好很好,请公子降罪。” 秦鹤溢出一声笑说:“他再好,也是我的——”语气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对鸦说,“自去刑房领罪。” 幽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去刑房领罪,那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只要不死,只要不死就好。 等鸦离开后,幽忍不住道:“公子不问问鸦郑之南怎么离开的吗?” “鸦不知道。” 幽露出不解的神情看向秦鹤。 秦鹤握住手中的鱼,然后摊开掌心,看着那游鱼说:“以他对鸦的了解,不会告诉鸦他要去哪里,怎么离开,鸦在他的眼里,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开你的视线,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秦鹤在醒来后就洞悉了一切,所以他不问鸦,现在不问,以后也不会问,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