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就带着她一同出了国公府。才出了国公府就见慕容宁提着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喜气洋洋地过来,沈国公对他颔首,便沉声说道,“臣家中有些家事未平,今日不能招呼王爷。” “出了什么事儿?”今日有门下与慕容宁府中进上了许多江南的土产,有些吃食叫慕容宁提着献宝,后头还有江南奇巧的玩意儿首饰布匹等等在路上,他正心中喜悦等着被明秀夸奖的,就听见了这个,又见沈国公与明秀的脸色都不好,心里咯噔一声收了笑,只与沈国公认真地说道,“姑丈府中之事,莫非就不知我的事儿?如今究竟怎么了?若有我能所及的,我也该尽心。” “并没有什么。”明秀便温声说道。 “你这话就是唬我了。”慕容宁看着明秀温声说道。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王爷并不是外人。”沈国公淡淡地说道,“阿秀的二姑母闹出了些事,不必王爷如何。” “我不过是客气一声,后面跟着的‘只是’二字未说,你就打断,倒叫我成了疏远待你的人。”明秀就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怕叫表妹当成外人么。”慕容宁脸一红,知道明秀对自己没有不愿意劳烦自己的意思,心里一松,这才好奇地问道,“是安固侯府?” 沈国公缓缓点头,眉头皱起来了。 他简短就将安固侯夫人的事儿说了,余下就在细细地观察慕容宁的神色,见他并没有露出鄙夷等等,也不见对明秀的疏远,心中一松,又笑自己多心,说了自家妹妹的话,这才与慕容宁继续说道,“只是这闹得不像,王爷不必跟着去,叫人看着未免多事。”慕容宁若出现在沈国公的身边一起凑热闹,这京中得怎么说呢?虽然觉得四皇子就是自己的女婿,只是到底还未定亲,沈国公不想叫人生出对明秀的非议。 慕容宁也知道这个道理,眼珠子一转,乖巧地点头,将手上的东西叫人送到国公府,自己对沈国公作揖后,径直去了。 见他走了,沈国公这才带着明秀往安固侯夫人处去。 父女俩加上为了护着明秀一同过来的罗遥到了安固侯府,就见屋里人声鼎沸,不知多少的太医一头汗地进进出出,一旁一脸呆滞的王年扶着脸色有些白的明华坐在外头的石凳上。他本是无拘无束的性子,然而遇上这样的大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另有平王夫妻也立在院中,平王妃脸上满脸都是眼泪,摇摇欲坠地扶着脸色冷硬的平王泪如雨下,喃喃地说道,“怎会突然如此!” 她虽然很讨厌妹妹,可是一母同胞不是都要彼此体谅?如今只觉得痛心。 安固侯夫人前两天还与她吵架,不知好歹的样子叫人恨不能再也不见这个妹妹了,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些龃龉呢? “怎样了?”沈国公大步过来,与王年问道。 “舅舅。”王年见沈国公竟亲自过来,目中就露出了感激之色,看了看里头正忙乎的人,面上已经现出了难以言表的疲惫,低声说道,“太医说瞧着不好,说是刺破了内腑血流得太多了些。”他顿了顿,便叹气道,“虽然是八妹妹的错,只是我与舅舅说句良心话,母亲也并不无辜。” 谁会甘心被指使这样命运呢?况安固侯夫人那些话王年也听见了些,叫他自己说,谁要把自己嫁给穷苦的老头子毁了这一辈子,他也得捅那人几刀! “你是怎么打算的?”家王年沉默,沈国公淡淡地说道。 “八妹妹到底伤了母亲,虽然其情可悯,到底是错处,我身为母亲的儿子,不敢以德报怨。”王年不是圣母,觉得安固侯夫人做错了就大度地原谅自己的庶妹,谁没有个偏心的时候呢?他顿了顿,便忍着心中的难受低声说道,“只是……到底是……就逐出家门,以后生死,随她去吧。”他不想报复这个庶妹,可是也不想叫她好过,就如此,也就完了,至于没了家族的庇护这庶妹怎么过,他真的不想管了。 这么烈的性子也是因平日里得宠,不将安固侯夫人放在眼里的缘故,既如此,好好儿过没有家族庇护的日子罢。 他不知道这样的处置是对是错,可是他觉得这是他的决断。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