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似有所悟,杨氏又谆谆教诲道:“所以啊,你别一来就摆出做哥哥的谱来,事情闹僵了吹亏的也是咱们,好好的哄着这一家子,往后好处多着呢。莫说咱们一家子不用愁,就连大郎、二郎、朱姐儿他们几个也有用不着咱们操心,自有人来料理得服服帖帖的。” 杨氏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悠然神往,俨然做起阔太太的梦来。 朱坌嗤道:“我还得哄着他?”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道理,做哥哥的还得看弟弟脸色,从来没听说这种事情。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杨氏不屑的瞥他一眼,“懒得和你多说了,总之你别给我胡来,坏了大事,休说是我,几个孩子也得恨你。” 说罢,自领了大郎二郎往外头顽去。 * 两口子原盼着早早和兄弟见面,谁知到了用晚膳的时节,还是不见朱墨归门。楚瑜笑道:“别理他,看样子不到月上枝头是不会回来了,咱们且吃咱们的。” 晚饭固然也是一样的丰盛精美,可杨氏不免多存了一样心事,连那据说有美容补颜功效的猪骨鱼翅汤都喝得勉勉强强——其实也没什么好喝,两者的味道都颇淡,喝起来跟嚼白水似的。 楚瑜偏偏问道:“滋味如何?” 吃人的嘴软,杨氏哪敢说出半个不好,忙陪着笑脸道:“可口极了,恨不得连舌头都化掉。” 楚瑜露出满意的表情。 用毕晚膳,杨氏又蹉跎了一会儿,因几个孩子犯困打盹,才不得不领他们回房休息去。 楚瑜在戌时三刻才盼到朱墨姗姗归来,月亮已在天上挂了大半天了,她欢欢喜喜的迎上前去,“我让成柱将那张条子递给你,你有没有接到?” 朱墨苍白而英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我要是没收到,怎会回得这样晚?” 原来楚瑜知道他对这对兄嫂心怀龃龉,未免见了面引起不痛快,特意允他在外多逗留些时候。 楚瑜站定了望他片刻,见他沉静眼中微有倦容,一时大胆发作,扑到他怀中,紧紧抱住朱墨强韧的腰身,嘀咕道:“你不知这位嫂嫂有多聒噪,两人又都是一样的厚脸皮,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楚家的小姐教养良好,个个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可不能胡乱骂人呀!朱墨摸了摸她垂在耳后的乌发,笑道:“那你还让我晚些回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楚瑜在他背心挠了挠,很是正义凛然的道,“我受点累,你才能得到清闲么?” 看得出,小姑娘是在竭力的帮他减少些麻烦,虽然不见得有用,朱墨还是欣然接纳,“辛苦你了。” 楚瑜像得了师傅夸奖的学生般,兴奋得陶陶然,她稍微踮起脚尖,在朱墨英挺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幸亏走道中的光线昏暗,又没丫鬟仆妇看着,她才能这样厚脸皮。 朱墨却是经不得挑逗的人,楚瑜才松开环住脖子的手,他立刻低头吻过来,那条无孔不入的舌头亦灵巧的撬开楚瑜牙关,强势的攫取她口腔中的空气。 待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楚瑜才想起问他,“用过晚膳不曾?” 她可不想朱墨因为避难而饿着肚子。 “用过了。”朱墨却又答非所问的道,“你是不是才喝了一盅冰糖雪梨饮?” “你怎么知道?”楚瑜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尊神祇。她几乎怀疑朱墨会相卜之术,能够算无遗策。 “尝出来的。”朱墨眼里含着促狭笑意,还伸舌在唇匝细细舔了一周,仿佛在回想那又凉又甜又滑的滋味。 楚瑜脸上红成了小太阳,早知如此,她应该事前用青盐漱个口才是,如今又被朱墨拿捏到了取笑她的资本。 她扭扭捏捏的样儿在眼前的男子看来显然十分好玩,他仗着身量高大,打横将楚瑜抱起,任凭她怎么厮打也不松手。 楚瑜连大声喊叫也不敢,她太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