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海妈妈儿媳妇的解释,沈涵飞方才松了一口气,真没想到舒瑶还是萝卜不大,长在辈上。 随着沈涵飞的落座,秋仁甫站了起来。 他踱步走到香案前,接过一旁管家递来的三炷香,双手举过头顶,“吾公原籍西城梧桐,康熙十六年,弃农从军,至沪上,遂为家,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小女,盛瑶,生于辛丑年,即光绪二十七年壬辰月庚辰日,世事无常,随母流浪再无十余年,树有根,水有源,今日归来,拜谒先祖,了全心愿,忘先祖勿怪。” 言毕,举着香,鞠了三次躬,然后把香插进香炉。 管家又上前,手拿三炷香毕恭毕敬递给舒瑶,舒瑶接过来,如秋仁甫一样行了三次礼,起身也将香插进了香炉,随后,又跪回到蒲团上。 这时,秋仁甫的侄子,那个一个六十出头的老者,戴上老花眼镜站了起来,她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族谱,站在了舒瑶面前,却听他哑着嗓子道:“舒氏于辛丑年壬辰月庚辰日,生女盛瑶!入族谱!” 随着他的这声吆喝,却见他快笔急书,在族谱上匆匆书写。 话落笔停。 他将笔递给管家,随后双手呈到秋仁甫面前,在秋仁甫查看后,族谱依次递向坐在祠堂两侧的人,让他们一一查看,算是给舒瑶认祖归宗当个见证。 族谱几经传阅,递到了沈涵飞手上,他仔细查看,确定舒瑶以秋盛瑶之名确实成为秋家一员,方把放心地把族谱递出去。 拿着族谱的手伸出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前面,平静的心却又“咯噔”猛得跳了一下。 因为他注意到,许攸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对面。 第133章命案 是的,此刻的非但许攸宁没有坐着,而是一脸垂头丧气。 他毫无生机地站在一位老先生身后,全然没有一个司令该有的霸气。 那老先生是沈涵飞倒也认识,不是旁人,正是许攸宁的父亲许常德。 许常德,当今国民政府总统的老师,其桃李满天下,学生均在政府担任要职,在沪上有着高于常人的地位。 香城是隶属于沪上的县城,“军部司令”不过是为方便管辖而勉强赋予的称呼,在沪上这个遍地官员的地方,香城司令的确不是什么大官。 沈涵飞心想,许攸宁能有资格站在秋家祠堂,多半是占了他父亲的光吧。 但纵使不是凭自己本身出现在秋家,许攸宁情绪也用不着这么消沉吧。 难道,他对舒瑶认祖归宗不是很高兴? 沈涵飞心里嘀咕,不应该啊,上世舒瑶跟在许攸宁身旁那么多年,最终却落得个举枪自尽,不就是因丫鬟贱命,身不由己嘛,现如今她是秋家的大小姐,与许攸宁也算是门当户对,纵使以前当过丫鬟,也好过一直是丫鬟啊。 他回想那日在秋仁甫宴会上,许攸宁搂着舒瑶,一脸骄傲地宣布舒瑶是他未婚妻的画面,那时的许攸宁意气风发,与现状可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难道真的出事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