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啊!”见柳长不说话,牛大风生气了,“你说要帮我讨债的,钱呢,我可告诉你,我们赌场规矩可是很严格的,我若因此受了罚,你也没好果子吃!” 他瞪着驴眼看柳长,可柳长却还是低着头,当下牛大风就恼了,一手逮住柳长的衣领,“你敢玩儿我!” “哎呀,谁玩你了,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衣领被牛大风这个鲁莽的攥着,柳长有些喘不上气了,要说人在紧急关头,求生欲望是最强烈的,他脑子转得飞快,竟想到了主意,“牛爷,牛爷,放开我,我知道怎么把关三的钱弄来了!” “怎么弄?”牛大风追问道,手里依旧攥着柳长的衣领。 “把他闺女卖了!” “放屁,你又玩儿我,他闺女是白家的丫鬟,敢动白家的人,简直找死!”牛大风怒骂。 柳长赶紧解释,“那丫头是白家的丫鬟不假,但若莫名其妙消失,又找不到咱们头上,管他白家、黑家,关咱们什么事?” 牛大风脑子里没那么多曲曲弯弯,一时没明白柳长什么意思,但拉着柳长的手却松开了,“你细说说。” 柳长总算能顺畅呼吸了,他先大口猛吸了几口,随后在牛大风耳边道:“找个麻袋,偷偷把那丫头绑了,然后以土匪的名义让关三拿钱赎人!咱们再把那丫头卖了,要是关三愿意拿钱赎人,咱们多赚一笔,他若不想拿钱,那咱们也不亏,到时,这笔账就记在土匪头上!” 牛大风是个粗人,听柳长这一说,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做!” 沈六爷的摊位在后街,舒瑶沿着胡同匆匆赶路,眼看着就要出胡同口了,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在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麻袋里。 刺鼻的酒味伴随着浓烈的胭脂味窜入鼻尖,耳边传来一阵燕燕莺莺的声音,有弹琵琶唱曲儿的,有女子娇嗔揽客的,舒瑶意识到,此时她身处青楼。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并往上站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原来,麻袋绑得不结实,她从麻袋里出来了。 舒瑶赶紧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却见牛大风跟那个被称为长爷的站在门外,正跟老鸨子讨价还价呢。 “三十个银元,一个不能少!”牛大风伸出三个指头,朝老鸨子报价。 老鸨子生得肥圆,大脸白胖,像是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腮帮子上全是肉,显得眼睛特别小,眼睛虽小却透着精明,见牛大风伸出三指头,冷哼一声,“开价儿这么高,还真当绑来个一等扬州瘦马啊……二十个银元,多一个没有!” “她可比扬州瘦马好看多了,三十块,少一个不行……”牛大风还价。 “不行就不行,好走不送!”老鸨子直接送客。 柳长一听买卖要散,一把拉住老鸨子,赶紧出声做周旋,“我这兄弟死脑筋,妈妈别跟他一般见识,二十个成交!” “算你识相,等着,给你拿钱去!”老鸨子撂下这话,扭身离开。 被关在屋里的舒瑶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自己这是被牛大风卖妓院里了啊,进了这地儿多半没得跑了,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舒瑶不由地泪流满面,人命如蚁,刚从龙潭出来,又被卖进了虎穴。 重生而来,若丧命于青楼,真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舒瑶暗自发誓,定要寻得一线生机,尽早离开这里。 门外,拿到老鸨子的钱,牛大风跟柳长笑嘻嘻地离开了。 老鸨子目送他们下了楼,便摇着扇子,朝关押舒瑶的房间走来。 舒瑶有心想要躲藏,看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藏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