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贪狼也带了金翅鸟过来一样,破军星袖子里还揣了只兔子。现场简直变成了小动物的茶话会,但是没人敢吭声。 星弈听了几位星官的轮番上奏,按照流程开始处理政务。小凤凰起初立在他肩头,后来又滚了滚,跳到星弈的膝头,无聊地打起了滚儿。 星弈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摸着他的肚皮。片刻后,小凤凰被摸够了,又从他的膝头滚下来,开始四处走动,探头探脑。因为他很小,所以并不引人注目。星官们也见过他不少次了,晓得这只是一只好动的小鸟,故而他在大殿上跳减肥操,也没什么人管他。 小凤凰拿星弈的椅子扶手滑了几次滑梯之后,又瞧上了星弈身边空缺的那把椅子——放得比星弈的座椅矮上那么一丢丢,但和星弈的座椅一样华丽气派。 小凤凰知道,那是帝后的位置。 他看中了那平滑的场地,同时也暗藏了一点私心。小凤凰想起了他向小煤球许的愿望,蠢蠢欲动起来。 他一面观察着星弈的表情,一面偷偷地溜了上去。 星弈瞥了小凤凰一眼,接着听庭阶下的星官陈说政务。 底下众人看见这只小肥鸟窜去了帝后之位,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出了浮黎宫,除了浮黎宫中的宫人以外,其实实打实地相信浮黎帝君会找一只小鸟当帝后的人并不多。桃色新闻归桃色新闻,月老和凤凰明尊写的书畅销,但是所有人都门儿清——花边新闻,不必当真。 毕竟上头那位是怎样的一个冰似的性情,他们都晓得。纵然那小鸟化形后倾国倾城,纵然帝君沉迷了一段时间的美色,那又能怎么样呢? 星弈动心,就跟铁树开花一样。 这小鸟也是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点,居然真的敢爬上帝后之位!纵然只是用原身爬上去,那也是大不敬之罪! 底下的人纷纷不敢吭气,星弈也保持沉默。只有小凤凰环顾了一圈之后,迟钝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开开心心地跳起了减肥操。 跳完之后,小凤凰累得气喘吁吁,于是又蹲下来休息,照旧赖着这个座位不肯走。星弈听完了一个星官的报告,随手在案前写了些什么,而后示意下一位过来。 结果下一个要述职的星官忽而找不到自己的奏本了,他摸了半天,一口咬定自己是带来了殿上的,于是大家都左看右看,找了起来。 朝会也因此进入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期,议论声也大了起来。 星弈心思闲散,别人走神,他也走神,他看了一眼蹲着歇气的小凤凰,笑了:“光溜溜的椅子,爪子抓着不难受么?”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因为居于高位,所以恰好能让大殿里的每个人都听见。 小凤凰楞了一下,一动也不敢动,就缩在那儿瞅他,眨巴着小豆眼。 星弈伸手过去,漫不经心地点了个变化术,直接将他化成了人形:“你好好坐着,有什么事也好好听着,学着点,以后你也是要佐我治下的,不能在这样任性了。” 小凤凰猝不及防地被变了人,靠在帝后座椅上——傻了。 众人也都傻了,找奏折的那位星官发现了自己将奏折遗落在了果盘边,但他一动也不敢动。 星弈清了清嗓子,平静地道:“趁大家现在都有空,我也来知会一声,过一个月便是我的生辰了,虽然我并不记得是多少岁,但也诚挚邀请各位仙僚前来赴宴。感谢诸位近年来对浮黎宫的照拂,届时,我将和我的帝后亲自主持这场寿宴。” 说完这句话后,他顺手揉了揉身边小凤凰的头。 小凤凰继续傻着,没有动静。 好半天后,小凤凰才回过神来,秘术传音给他:“微,微兼,你为什么要现在就公开,这,这对你不好……我是说,别人都会以为你色迷心窍,是一个荒诞的君主。” 星弈回答他:“我带小鸟上朝也许是荒诞,但我带帝后上朝不是。你就是我的帝后,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 小凤凰望着他,几度想要开口说话,最后都闭了嘴,最后只是傻笑了起来。 “那我,那我会认真当好你的帝后的,微兼。”半晌后,小凤凰小声说。 星弈听了他这话,却突然道:“不用认真,你要晓得区分场面话和真心话,圆圆,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 场面话? 收回? 小凤凰“啊”了一声,眼神马上失望了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还没等到回音,眼泪却要不争气地冒出来了:“场,场面话?原来不是公开吗?那你,那你收回吧,对不起,微兼,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所有的喜悦瞬间成空,他委委屈屈地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星弈看着他笑:“是真的,我收回你不能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