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个头破血流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当然,别扭还是要闹一闹的,条件还是要提一提的。 不止是两家的事情,扯皮的事儿多了去了,按下个葫芦再起个瓢,据越宁所知,郑二伯的头疼病都犯了。反是郑老和顾老,精神矍铄,颇有昔日风彩。两人又不走上前台,见天儿地开小会。顾老每次开会,必将长子长孙带在身边,让他们(主要是越宁)熟悉一下流程。 受顾老影响,越宁对这件事情也颇为重视,他自己的事情也卡在这儿呢。他要做的项目,需要跟网络运营方面合作,才谈得差不多了,师兄的上司被调查了。这让越宁很恼火——我认认真真干事情,招谁惹谁了?他手上有不少黑记录,黑(喂!)……搞来不少材料,有力地支援了长辈们的掐架活动。 正干得兴起,被紧急叫停,越宁有点委屈地问顾老:“就这样啦?” 顾老没被打击到,慢悠悠地说:“面子,总是要给的。其他的,慢慢来嘛,大家都得喘口气。建设,才是最终的目的嘛。”他老人家心里挺美的,孙子能干啊,小一辈这么多的坑爹货,他孙子就没有黑历史,多好的孩子呀! 完全不知道“好孩子”正伙同外人给他挖坑。想当初,顾老跟郑老拍的板:“你俩关系就是好,怎么的?就让他们看着,眼馋着好了。”越宁就从善如流了,弄得大家都以为他们这是“将计就计”,殊不如这个“计”的定义,大家是不一样的。 越宁心中有愧,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跟郑熙行抱怨:“看爷爷这个样子,瞒着他怪不忍心的。” 郑熙行额角一跳:“咱又不是要瞒他一辈子,就算你想,也做不到哇!”郑熙行每次翻日历,算一算越宁的年龄都有心惊肉跳之感——这一天大似一天的,顾老那边不考虑他的婚恋问题才怪! “咦?” “再开明、不干涉你的私生活的长辈,也会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状态吧?”郑熙行揪出爆米花桶,摸出个小盒子,“生日礼物。”越宁同学马上二十二周岁了,按正常的时间表算,也该大学毕业了,工作确定,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越宁一面拆盒子一面说:“既然两下罢手,师兄那边的事情,项目最迟年底就会有眉目,我想到那个时候跟爷爷讲清楚,不管他老人家的反应怎么样,我都不想骗他。有些事情呵,世间安得双全法,终有一方要让步。” 郑熙行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刘姨说得没错,这不是‘谁的问题谁解决’的事儿。我以前,咳咳,不太在意别人的评价,肯定不招老爷子待见。一样的事儿,伴儿不一样,家里人的态度也不一样。我家里能答应得这么痛快,又哪是全部因为我呢?” “别闹,你这不是去刺激他吗?咦?这是什么?”拆完包的越宁发现里面的东西他不太认识。 “sunseeker的船。” 越宁瞪大了眼睛,圣汐的游艇?这个他倒是知道,苏珊给了他不少照片,麦克就买了一艘,苏珊在上面拍了许多照片,试图诱惑哥哥夏天来度假。冬天也可以,那就去南半球玩耍。 越宁现在连个汽车驾照都还没有,送他一艘船:“哪里有考驾照的?”突然想自己开来试试呢。 郑熙行将爆米花扔到一边,揽过越宁的肩膀,微带着得意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来教你吧~搞定了你爷爷呢,咱们就出海庆祝,搞不定,咱们就出海私奔去~~~” “你会?”越宁微有吃惊。 【我等这个炫耀自己的机会等太久了qaq】郑熙行矜持地点点头:“基本上吧,海陆空,但凡能开的,都懂一点。”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两厘米。 越宁颇感有趣地看着他,郑熙行像只初学打鸣的小公鸡,胸脯已经挺了起来,脑袋昂得还挺高,还要故作矜持地解释:“我在部队里学过呢,简单操作还是可以的。回来之后感兴趣,也经常到俱乐部里练一练手的。” “你还会什么?”男孩子很难对这些不感兴趣。 郑熙行再也谦虚不起来了:“挺多的,都是比较简单的,对付民用的也足够了。军用的不到紧要关头,让我碰我也得在专业操作员指导下去干。不过,我都会。” “有区别?” “当然啦~一般来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