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已经启动了七个。做这事的套路也基本差不多,区别只在于谁能不犯错,谁能把握机会,走下去。我甚至可以等,晚上几个月,可以把现在做好的预案给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 越宁点点头,大方地承认:“我等得起。” 顾老很心塞:“需要这么麻烦么?” 越宁沉着地道:“爷爷,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有些事,您做得,我做不得,咱们的方法,必然有不同。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破坏大局。我穷惯了,绝不作无谓的浪费。” 老爷子叹道:“我老啦,也管不得你们啦。去干吧。” “哎。” ———————————————————————————————— 越宁得到了老爷子的许可,并没有立即跟顾川联系,而是先约谈了司总经理。听到越宁要把股份还给顾川,司总经理差点给他跪了:“这是为什么呀?你可千万不能不管啊!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来了,这公司才像了点样子!” 越宁微笑道:“并没有那么糟糕,项目还是可以做的。” “一准儿得黄!项目好不好,跟合适不合适,是两回事,你是专业的,至少是沾专业边儿的,你能做。别人么……”司总经理叹了口气,“难哦。公司多久没做大项目了?不是没那个财力,是实在扛不住。你见过做个项目塞进个关系户过来碍手碍脚的么?赶工程的时候,人人着急上火,还要来个搅局的。做一次项目,气走一个能人。” 越宁道:“想转型,想不被淘汰,不是合适不合适,而是别无选择。十四哥要做重工,您看咱们能做得过?煤矿能源刚出过事,风口浪尖。不转型,只能等着没落。这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发展,不然,麻烦会更大。您把这儿的项目做好,当积累经验。” 司总经理惊道:“你是不是另有计划?” “是,不过现在不能讲。你就先积累经验吧。” 司总经理道:“再不靠谱的事儿我都经过了,不差这一件了。” 越宁也只有赔笑了,大刀阔斧,将公司清理了一遍,没有任何解释,众人也只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越宁宣布重将股份还给顾川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爷,您这是干嘛呢?学雷锋做好事吗? 股东们哭了,好容易来了一个脑子清楚的,眼瞅能搭上这趟顺风车,尼玛司机不干了!换了个马路杀手上来!坑了个大爹的! 公司里,顾川提拔上来而未被清走的人也哭了:“您可不能走啊!”哪怕是纯混饭吃的,也知道这父子俩谁能干谁无能。再觉得太子爷锐气太盛,也得承认跟他混比跟顾川混更有前途。就冲着能大大方方原样奉还这事儿,就知道他哪怕是败家,都败得比顾川好看。 顾川也懵圈了:“什么?”他近来受到了沉重打击,整个人都蔫蔫的。喝了很多的酒,两眼下皆是青痕。骂了无数遍老天不公,又讲生了个儿子比没生还可恶,他白给了股份。 这些,越宁都知道,由着他闹,理完公司就把股份还给他了。顾老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公司对员工也是要负责的。梳理完了之后,顾川再作,架子还在,员工好歹还能继续有口饭吃。劳心劳力的司伯伯,越宁已经给了他承诺,看好公司,公司倒了,到我这里来上班。司总经理有一儿一女,闺女赴英读的法律,儿子正在上学,越宁已经跟他讲好,等司总经理的女儿学成,如果想回国,可以支持她开事务所,或者做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 后路,已经都安排好了。 顾川完全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了,有心讲,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死了全都是你的,股份还不还的,还不是一样?要不还,他就拿在手里,顾川手里的股份和分红就会少了。这笔账,顾川还是会算的。哼唧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越宁不理会他是怎么想的,一团和气地出席了董事会,正式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原因都找得很敷衍:“开学了,大四最后一年,我要认真学习功课,准备考研。”说得好像那个一边读书一边创业的人不是他,又好像他不是个学霸。 开完会,越宁的心情轻松得要命,这种甩锅的快感,不要太美妙。先给刘淑芬打了个电话,通报了自己的决定。刘淑芬也爽快:“不要就不要了。老话说的,好男不吃分家饭。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在美国这边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