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可不想被认识的熟人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特别是老师,若是让他知道了,估计会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好长时间。 而且,若是真的暴露了。不,不会。 闻瑎揉了揉太阳穴,她明日不需要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作为寻常女眷参加宴会,她的任务仅仅是观察徐家女眷是否有异样。 至于要如此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袁瞻那家伙却半个字都不肯再透露,反而吩咐自己不用多想,随机应变即可。 刚才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老师明日徐家会发生什么事,结果他老人家摸着胡须看着她笑得高深莫测,说什么她既然不去就别想知道这种话。 后来闻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从陆有之嘴里套出一句话之后,就深刻地意识到,老师不想说,那她是怎么样都撬不开他的嘴的。 徐阁老明日宴请众人参宴,朝中大多官吏和世家大族都会同聚此地。 年前,徐邈敞和他的儿子徐令孺闹了矛盾,各种猜测纷纷,背地里各家看徐家父子的笑话都异常开心,表面上却没人敢去触楣头。不过,就在今年中秋前日,徐令孺搬回了徐府。 明眼人都知道明日的宴会说是秋日宴,实则是为了打破徐家父子不和的传闻。 莫非徐邈敞贪污受贿还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难不成和徐令孺有关,呼,明天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思虑了几个时辰,但是闻瑎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忽而一阵秋风,钻进衣领内,吹走了闻瑎身上些许的燥意。但不过片刻,身体却又燥热起来,闻瑎呼了口气,扯了扯衣领。 那颗被她踢走的石子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她刚才还踢石子,真幼稚,闻瑎撇了撇嘴。不过,闻瑎视线追逐着那石子,走到石子面前,又往前踢了一脚。 嗯?奇了怪了,怎么不见石头的影子,闻瑎四下环顾。 她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眼前怎么突然出现了两颗石子的影子,使劲眨了眨眼,哦,是一颗。闻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来刚才是踢空了。 不知怎么想的,她蹲下来,眼盯着石子,伸手准备把石子拿起来,却扑了个空。怎么拿不到,她在石子的位置旁边胡乱摸索着,结果碰了一手灰。 看着灰扑扑的手,闻瑎快速眨动着眼,睫毛忽闪,咦,原来这石子就在右手边。怎么会眼花成这样,难不成因为喝酒醉了,所以眼花了? 怎么可能,闻瑎嗤笑了一声。 宜新冬日寒冷,喝酒暖身是常有的事,有次她喝了三大壶酒都没醉,今天不过喝了小小一瓶酒,甚至酒味还没原来她在宜新喝得浓,怎会醉。 闻瑎拾起那颗石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下,顿时索然无味,刚才的那般犯傻的举动应该没有人看到吧。嘶,这石子怎么这么锋利,右手的食指上被划了道口子,她将冒出的血珠随意抹掉。 “闻瑎。” 怎么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字,错觉吧?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左右看了看,看来是错觉,似是做贼心虚,闻瑎把石子扔到路边,拍了拍手,连忙站了起来。 “原来我没看错啊,果真是你啊。” 这声音从闻瑎的身后突然冒出来,吓得了缩了下脖子,差一点从原地弹起来。 听起来有点陌生但是似乎又有些耳熟,不会吧,难道真是自己认识的人呢。闻瑎咳嗽了几下,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衣襟,才缓缓转过身。 徐令孺?!这可真是意想不到,闻瑎拱手作揖:“原来是徐兄,好久不见。” 徐令孺原是翰林院侍讲,她回京后才知此人如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