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景元气回了家,星辰收起东西给谢景元行了个礼,悄悄退出了正房。 谢景元一屁股坐到柳翩翩对面,捞起茶杯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茶后他开始骂骂咧咧:“孙家这个老娘们欺人太甚,不答应就不答应,还要把老子骂一顿。等着,老子将来要是能打进京城,定要把她和秦孟仁一起挂在城头。” 柳翩翩了解他的性子,生平最是是软不吃硬,你好好跟他说他都不一定能有个好脸,你敢骂他,他能跟你干到底。 “王爷何必跟她一个小心眼计较,孙太后怕是知道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在嘴巴上沾点便宜。如今这条路断了,往后文武百官们就不会再对朝廷抱任何希望,这样破釜沉舟,说不定我们自己能找到新的出路呢。” 谢景元叹口气:“太难了,缺人、缺钱,最重要的是却那些高精人才。” 柳翩翩问道:“今年春闱的三百人是不是仍然不够?” 谢景元懒散地靠在身后的迎枕上:“不够,去年叛乱死的太多。除了死的,还有跟着反贼作乱被斩杀的,各处都缺人。就这三百人,还是矮子里头挑高个儿。” 柳翩翩又道:“反正生气也没用,我们去园子里玩吧,王爷不是说最近枪法又有精进,能不能使给我看看?” 谢景元哟一声:“娘娘这是要用烧火棍跟我打架?” 柳翩翩眼波流转:“好啊,那我就跟王爷过过招。” 谢景元立刻从炕上坐起来:“走走走,我们去花园里玩。” 两口子手拉手一起去了花园,谢景元命人拿来自己的刀和枪:“今日我两样一起舞给你看,你还没看过呢。” 柳翩翩笑起来:“好啊,听说看过王爷刀枪同使的人非死即伤,妾身有幸,成了最特殊的那一个。” 谢景元对着她眯眼一笑,手里的枪已经舞了起来。 霎时间,人影晃动,枪尖儿如同一道银线在场中飞舞。柳翩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听岔了,当银线快到她看不到轨迹的时候,她总感觉自己耳边能听到阵阵浅浅的声音。 很快,谢景元开始刀枪一起舞,这次柳翩翩确认,她没听错。那声音有时似龙吟,有时似野兽的嘶吼。 谢景元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被激起了年少时那股表现的劲头,舞的更有精神了。 过了好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柳翩翩见他额头上出了点汗,掏出帕子给他擦擦汗:“王爷这套枪法和刀法是不是无人能敌?” 谢景元笑起来:“可不敢吹这个牛,让人笑话。” 柳翩翩的眼睛盯在他的两样武器上,那把刀是老侯爷留下来的,据说是谢家祖传,谢景元平常从来不给人摸。 这刀看起来灰扑扑的,陪伴谢景元走过了许多危险时刻,帮他度过了许多难关。这刀卷过刃,但谢景元找锤子给它砸一砸,它又能变得削铁如泥。 长久以来,谢景元都快变成半个铁匠了。 她又看向那杆枪,那枪是陆双平带来的。据说这枪一直在陆家白放着,因着陆家老祖宗有家规,陆家在枪在,陆家亡,枪也必须在。故而陆家子孙再穷都没把它当破铜烂铁卖了。 谢景元见她对自己的兵器感兴趣,开了句玩笑:“王妃要试一试嘛?” 柳翩翩笑起来:“好啊,我也试一试王爷的宝贝。” 谢景元听到这话后眼睛眯了起来,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柳翩翩察觉到他的打量,知道他联想到了一些东西,咳嗽一声后岔开话题:“给我看看。” 柳翩翩将刀和枪拿起来,因着太沉,差点掉地上去了。 谢景元手快,一把拖住了兵器:“走,我们到亭子里去看,这里太阳大,别晒着你。” 谢景元将两样兵器并排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柳翩翩低下头仔细打量两样兵器,都是灰扑扑的样子,看起来真的跟破烂一样,但就是这两样东西,刚才让柳翩翩发觉了异常。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