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元再次喊道:“在下谢景元,请孙侯爷上城楼一见。” 楼上人一听,了不得了,这头狼来了。谢景元打仗多狠啊,京城这边的将士们以前觉得是西北那边吹牛,现在都信了。他有两样兵器,一把刀、一杆枪,近交使刀,远攻用枪,无人能敌。 据说他还能同时用刀和枪,当然,大伙儿没看到过。还有人传小道消息,他同时使用两种兵器时会有妖怪出现。 这都是传闻,谁也没见过,反正这个人很可怕就是。 孙振雷很快得到消息,心里有些奇怪,这小子莫不是这么快就来提要求?也罢,这小子邪性的很,不哄好了他这仗不好打。 孙侯爷的人折损不少,他心疼的要命,后面全指望谢景元打前锋,他好保存实力。他看得出来,只要谢景元肯用全力,自己压根不需要怎么动手。 孙侯爷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把谢家的爵位转到谢景元头上去,要是现在就要,给他升个国公也不是不行。 城楼太高,谢景元的声音能传上去,但孙侯爷的声音传不下来。最后折中,谢景元往前走了一截,孙侯爷坐吊篮下来,二人隔着半条护城河说话。 见到孙侯爷本人,谢景元直接喊道:“孙侯爷,在下有两个请求,若是不能答应,这仗我不能打了。” 孙侯爷发现不对劲,这不像是来谈条件的,像是来找事的。他面不改色回道:“谢将军,你是大雍百年难一遇的少年英才,如今内忧外患,将军岂能不继承老侯爷遗志,保家卫国!” 谢景元张嘴骂起来:“放屁,老子保家卫国,你让你表妹夫在背后杀老子的亲戚。”他把掳人说成杀人,家人变成亲戚,虽然程度不一样,但能减轻一些外人的猜测。 孙侯爷傻眼了,那个蠢材又干了什么事情? 京城里的人都知谢景元是个混不吝,动辄骂人,孙侯爷也没跟他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计较。 “谢将军,大敌当前,岂可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等战事落定再说。” 谢景元不跟他废话:“侯爷,你现在答应我两件事,一,把蔡知府的家人都交给我;二,把秦孟仁交给我。” 孙侯爷心里又纳闷起来,秦家小子又怎么得罪他了? “谢将军,是非对错朝廷自有定论,若是将军有冤屈,本官马上禀报太后娘娘,自然会给你伸冤。” 谢景元嗤笑一声:“孙太后现在还不是事事都听他的,你跟太后商量不着。我就这两个要求,你要是现在给我兑现,我马上就去把晋王捉来给你。你要是不答应,对不起,老子要回西北救人。” 孙侯爷心里没谱,因着打仗,北方的消息完全断了。他知道,谢景元这两个条件只是表象,就算他答应了,这小子肯定还有后招。 “将军,本官可以将蔡大人的家人交给你,秦大人不行。” 谢景元冷笑道:“那就没办法了,侯爷自求多福吧。谢某人先回西北了,到时候你和晋王谁做了皇帝后给我发一份诏书,我进京来磕头。西北总得有人守嘛,你们谁做皇帝不得有人给你们干活。孙侯爷,要是来日你做了皇帝,可别给我小鞋啊,我脚大,穿不下。” 说完,他调转马头就要走。 孙侯爷喊了一声:“谢将军!” 谢景元压根不理他,继续打马往前走。 孙侯爷只能道:“谢将军,你谢家百年清誉不要了?” 谢景元的嘲讽声传了过来:“侯爷,这事儿你得去问我二叔,我都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谢家清誉轮不到我来维护,我不配。” 孙侯爷被他一句话噎的差点上了南墙,果然是个混不吝,忒难缠! 可孙侯爷又不能说真的把秦孟仁交给他,他很快就有了主意:“谢将军,我把裴探花交给你怎么样?” 谢景元听到这句威胁,再次勒马立定,扭头看向孙侯爷,眼神里开始飞刀子:“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把姓符的剁了喂狗,还有你那些在外地做官的亲朋故旧,一个跑不掉。有这么多人陪葬,谨言不亏。” 孙侯爷再次道:“谢将军不为仁孝太子妃和泰安公主想一想吗?” 谢景元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哈哈笑:“孙振雷,你已经沦落到拿妇孺威胁我了吗?既然这样,我觉得我可以去投靠晋王殿下,至少他还没威胁过我。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杀人便杀,不用来问我。你杀一个,我就杀你一户帖本。老子在关外连胡人的小孩子都杀,还会怜惜你一个老头子不成!” 孙侯爷再一次下赌注:“本官可以将安阳郡主送给将军做妾,郡主可一直没出阁呢。” 谢景元听得心头冒火,理都不理他,直接一夹马腹就走:“孙振雷,祝你好运,老子要回西北了!山不转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