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笑着看向最前面的钟妈妈:“这是我给大家的见面礼,往后将军不常在家里,我们一起把家守好。” 钟妈妈会来事,立刻起身行礼:“多谢大奶奶。” 谢景元纠正了一下:“往后莫要喊大奶奶,就喊,就喊太太吧。” 柳翩翩吃惊地看着谢景元,旁人家都是得了孙子才喊太太,她这刚过门就成太太了。 谢景元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我父母不在,往后家里就是咱们两个当家,不必迁就谁。” 柳翩翩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按照京城那边来算,他们两个是大爷大奶奶,但他不想做京城谢家的依附,他要自立门户,既然是当家人,自然就该是老爷太太。 但是他才二十岁,喊老爷把人都喊老了。 柳翩翩点了点头:“那你们往后也莫要喊大爷,喊将军就好。” 说了几句闲话之后,柳翩翩把几人都打发走,开始带着谢景元整理西厢房的嫁妆。 谢景元仔细瞅了瞅:“还好家具不多,不然家里真放不下。” 柳翩翩的嫁妆里最贵重的就是庐阳王给的两个箱子,然后是谢景元给的庄子和宅子,谢景元下的聘礼她只带走了首饰和一半的料子,一千两聘银她坚持全部留在家里,那些吃的喝的她就更不肯要了。 柳翩翩一边指挥他搬东西一边问他:“我问你个事情。” 谢景元抬手将一张塌搬了出来:“什么事?” 柳翩翩低声道:“袁大郎头先总去我家里做甚?” 谢景元笑一声:“你猜?” 柳翩翩抬手拍他一下:“快说!” 谢景元看了看那一张塌:“这个放我们屋里吧,铺上一张羊皮褥子,有时候也能躺一躺。” 柳翩翩嗯一声:“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谢景元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 柳翩翩打开一个装料子的箱子继续道:“我当然看出来了,我全家都看出来了,但我不知道袁将军和袁太太知道不知道。袁大郎的事情他自己又不能做主,若是袁家不同意,不能再让他去我家里。二妹妹是个单纯之人,他总是找二妹妹说话,万一撩拨的二妹妹起了心思,到时候我可要找你问罪。”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这种事儿若是有了心思,谁都拦不住。我看奉贤是有些意思在里头,但我不晓得他这意思有几分,以前你在桂花巷,我过去他跟着,我总不能撵他走。现在我们搬到莲花巷,他一个人总不好过去。正好趁这个时候,好好考验这几个人。” 柳翩翩听到他说几个人,猜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着骂他:“一个将军,怎么跟三姑六婆一样。” 谢景元笑一声:“铁柱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管,我看他之前总喜欢往韩家大姑娘跟前凑,这回让他三个月不许过去,我看他能不能熬得住,要是熬不住就有门。” 柳翩翩想到铁柱看到韩一梅时那害怕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明明害怕韩妹妹。” 谢景元回道:“怕是不可能的,韩大姑娘瘦的跟竹条一样,只有心里有敬,才会怕。好了,这些东西要是用不上的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回正房,把昨儿的礼单子整理一遍。” 小夫妻两个将需要的东西搬回了正房,谢景元从柳翩翩的箱子里找到一块厚厚的褥子铺在那张塌上,然后将她一把拉了过去。 “你躺在上面试试,夏天的时候要是屋里热了,你就把这个搬去躺在风口,凉快。” 柳翩翩坐下去试了试:“确实不错。” 谢景元笑眯眯地哄她:“你躺下试试。” 说完,不等她拒绝,他伸手将她放倒,让她躺在上面。 这一躺不要紧,柳翩翩的裙子散了开来,胸口的那一朵牡丹盘花特别明显,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