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元心里酸溜溜的,我还没荷包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腰间,全新的春衫,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但腰间没有荷包。 这也不能怪柳翩翩,他是个武将,而且他以往嫌麻烦,腰间从来不挂任何东西,柳翩翩以为他不喜欢,就没给他做。 裴谨言的玲珑心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微微一笑:“谢大人不在家,韩二哥日日念叨您。” 铁柱听到韩二哥三个字就起鸡皮疙瘩,希望这胖小子不要再找我打架了,让我好好歇两天吧。 谢景元却有自己的盘算:“铁柱,明儿把韩家胖小子叫过来,我看看他的拳法练得怎么样了。” 裴谨言继续道:“韩伯父原来也想把韩二哥送到军中去,但韩伯母舍不得,韩大哥已经去了军营,另外一个总要留在家里。” 边城时常要跟胡人打仗,死伤无数,家中两个儿子都会留一个在家里,故而韩家不让韩一啸去从军。 吴氏在一边打了句岔:“过几日韩家大媳妇要过门,说是让我们都去吃喜酒呢。” 谢景元不耐烦跟柳家人说这些家长里短,他来这边是送柳翩翩过来的,哪知她回了西厢房就不出来了,白让他在这里应酬裴谨言。 仲春时节,天气温暖,正房大门大开着的,谢景元和裴谨言坐的方向都能看到西厢房。西厢房里灯影幢幢,有几道丽影在缓步移动。 谢景元忽然明白,这小子以往都是尽量避开他,今日却坐到他身边,原来是想看一看西厢房里的动静。 谢景元眯眼看着裴谨言,裴谨言对着他微微一笑:“谢大人有什么指示。” 谢景元呵一声:“我可不敢,你是个大好人,我名声不好,你还是离我远点。” 旁边的柳文渊见他二人来了就斗,急忙转移话题:“景元这两日有什么安排?” 谢景元掉转头跟柳文渊说话:“躺着吃喝,你有什么事情?” 柳文渊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若不是你带我去军营,我现在怕是还在家里无所事事呢。” 裴谨言又道:“说起来,前一阵子城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柳文渊接了一句:“何事让谨言也觉得有趣?” 裴谨言笑起来,眼光却看向谢景元:“听闻云家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野蜂,半夜三更飞到了云掌柜与云太太的屋里,把二人盯得满头包。” 谢景元立刻哈哈笑起来:“没想到这蜜蜂也长了眼睛。” 裴谨言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定然是谢景元干的,但他没证据,只能当做笑话说给谢景元听。那知谢景元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一边笑一边挑衅地看着裴谨言。 柳文渊咳嗽两声:“想来是云家用的熏香好,那些野蜂闻香而至。” 就在几人说笑的时候,西厢房的门开了,柳翩翩手里捧着一本字帖走了出来。 裴谨言的心里一紧。 柳翩翩缓步进了正房,对着裴谨言笑道:“谨言来了,近来可好?” 裴谨言看了她一眼后就垂下眼眸:“柳姐姐好,我很好。” 柳翩翩将手里的字帖递给裴谨言:“前一阵子多谢谨言借字帖给我,我已经临摹了两遍,暂时用不上了。我也没有专门的书架,到处乱放怕给你弄坏了。正好你来了,这个还给你,多谢你借我字帖。” 裴谨言接过字帖,这是一本女子写的小楷:“姐姐每日还练字吗?” 柳翩翩笑着点头:“每日会写一个时辰,全当打发时间,也没写出个什么结果来。” 裴谨言抬起头:“姐姐的字本来就很好,也不必再去练别的字。” 旁边的谢景元眼睛一眯,他听出了这小子的意思,这是劝柳翩翩继续写和秦孟仁一样的字迹。 柳翩翩笑看裴谨言:“谨言怎么着相了,你们读书人学了四书还要学五经,我学了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