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刚医生说的话忘了?” “啊?”她确实没细听,只记得不要剧烈运动就行了。 问题是,她也不算剧烈运动吧。 这也不行? 男人看她表情就明白这“不知道”的模样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于是曲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像高中敲秦桑桑那样,低斥道:“人民教师怎么也不听讲?” “可是刚刚也不是上课呀。”其实不算痛,他没用多大的力气,书黎却委屈地装出一副特别痛的样子,捂着额头说,“很痛的。” 赵景川一听,果然受用地语气轻缓下来,抬手揉了揉她脑门,指着楼上的办公室问:“陪我上去一趟?整理一下东西,然后一起回家。” 书黎唇角稍弯地点头:“好。” 他说,“慢点走,不要乱跑。” 书黎也跟着点头,“好。” 听你的,行了吧! 说起来,这应该是书黎第一次在人多的时候跟着赵景川上来他的办公室。 工作时间,住院楼的走廊来往了许多护士和病人,那些人见她紧跟着赵景川迈出电梯门,径直前往他的办公室走进去坐下,都好奇地扫过来一眼,对她上下打量一番。 今天天气不算太冷,她只穿了件羊绒毛衣,随意扎了个丸子头,化了淡妆,与平日差不多的穿着打扮,没什么不同。 可能是她接近一米七的个子,南方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类型,气质也还不错,让她加了好多分,一眼过去在普通人眼中多少也算个七八分的小美女。 那些人看见她后,眼中不乏有些许的惊艳,忍不住悄悄议论起来。 上一次投诉护士让书黎在护士群里有了强烈的存在感,这一次知道她来了办公室以后,许多人有意无意地过来看一眼,仿佛想见识一下她这位“大人物”。 书黎能感受到很大的不同,不过现在她不是很在意了,倒是赵景川察觉到异样的骚动,冷着脸走到门口反手将大门关上,将一切八卦的声音都隔绝在外才继续他手上的事情。 书黎会心一笑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接过他倒过来的热水。 一边喝着一边安安静静地等他。 等他收拾好,书黎仰头将已经不烫的温水一口喝尽,将纸杯扔进垃圾桶,紧跟着他出去。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地中海的矮老头,老头被站在门口的赵景川吓了一跳,缓过神用病例报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把我吓个半死,下班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才走?” 听这语气,书黎猜这位应该是同个科室的前辈,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便什么也不说只当个透明人站在他的身侧。 赵景川回答他:“有点事耽误了一下,现在就走。” 老头哦了一声,刚想问什么事儿,眼神不好地这才留意到他身边站了个女人,冲他挤了挤眼问:“这是……弟妹?” “对。”他点了点头。 老头又拍了拍他肩膀,“懂了,带媳妇儿来拆石膏,够贴心啊!” 赵景川说“对”的时候,书黎无意仰头看了他一眼,神奇地发现他耳朵竟然红了。 这是书黎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的现象,大冬天不可能是被热红的吧,所以这是害羞吗? 为什么向科室的前辈介绍自己的太太耳朵会红?还会害羞? 书黎觉得有点可爱,可爱到下去的一路上,她都盯着他的耳朵来瞧,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觉得新奇又好笑。 红了的耳朵不会那么快消退,即便没刚开始那么红了也依旧明显。 上了车,书黎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碰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