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海棠香露,这香露是从宫外面带进来的,来源一个秘制方子,抹到身上后不但会使肌肤细柔光泽,还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海棠香味,是十分难得的美容圣品。 这个澡足足洗了大半个时辰,等苏海棠小脸红扑扑的出来时,端木殊依然在灯下看着奏折。皇帝没睡,身为嫔妃自然不能先睡,于是她只好又拿起绣棚子开始绣了起来,不过因为一个劲儿想着之后的事情,她这手看起来便没有那么灵活了,加上时不时的发呆,看上去就更傻了。 这让一旁看着的李贵直在心里大摇其头。心想:这位苏贵人可真是个木鱼脑袋,夜深露重,□□添香,这是多么大好的机会,你就算嘴角笨拙,不会说些什么深情蜜语的,可给皇上上上茶,主动送些吃食什么的总应该会吧?就算这些都不会,那一句:“皇上,夜深了,该保重身体早些休息。”之类的话,总得说一句吧,就那么在那鹌鹑似的绣花,你就算绣一辈子,皇上也记不住你啊。 就在李贵的暗暗腹诽中,时间不知不觉的的就到了二更天,苏海棠难以自制的打了个哈欠,眼睛已经困的开始出现双影了。 端木殊似是听见了这声哈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出声道:“困了就去睡,不用等朕。” 苏海棠听了这突然其来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犹豫一下站起身行礼道:“臣妾遵旨。”说完,就把手中拿着的针线往篓子里一放,转身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不过在走了两步后还是转了下身,对着端木殊用着小兔叽的声音劝了句:“天晚了,皇上也早些休息吧!” 端木殊还没回话,就见苏海棠快速的脱了绣鞋,快速的掀开帐帘一咕噜的就滚了进去,消失在被窝中。那伶俐劲儿就像是被狗撵了的兔子,半点没有刚才的呆样。 垂眼,端木殊嘴角微掀,狠狠磨蹭了下牙花子。李贵悄悄的往后挪了一步,他有感觉,陛下此时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啊!苏海棠一开始是不想睡的,她心里还记挂着刚才下的决心呢,不过这脑袋一挨到枕头,一股困意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屋子里面十分的安静,偶尔的只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噼啪声以及轻微的纸张翻动的声音,不知不觉的,苏海棠就合上了眼睛,迷糊的睡了过去。 三更天,端木殊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伸了个腰,李贵赶紧对底下的人使了眼色,很快一行宫女太监便涌了进来服侍皇上洗漱换衣,少顷,端木殊手一挥,李贵等人全部躬身下去,他便穿着身明黄色的龙纹亵衣一步步的向着床边走去,素白修长的手指挑开帐帘,苏海棠那张粉□□白睡的安静香甜的小脸便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苏海棠的睡姿一向很好,从来都是平躺的,两只小手还会半搭在被子上,看起来跟只小动物似的。端木殊就这么看着她,然后捏起被子的一角,往下慢慢拉着。苏海棠似是瑟缩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醒来。 湖绿色上面绣着五彩鸳鸯的肚兜,外面罩了件大袖薄纱衣,两条白色的臂膀和隆起的酥胸在其中半隐半现,看起来诱惑实足,下半身则穿了条白绸的灯笼裤,露腰,肚脐小巧,十分秀致可爱。 这幅样子,一看就是仔细打扮过的,意图清楚明白。端木殊定定瞅了她半晌,本来恶劣的心情似乎微微好转了一些。既然她有意,自己又怎么能让其失望。 苏海棠正睡的迷糊,忽然就感觉到身子一凉,然后,便又重重一沉。陌生而又熟悉的手掌带着无比炙热的高温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缓挪移着,苏海棠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更加紧闭了些。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似嘲似讽,充满了不怀好意。与上一次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闯入撕裂不同,这一次,身上的男人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耐性,他无比耐心的,无比细致的,如同玩弄一件有趣的物品,抚摸拨弄着任何一处他想要逗玩的地方。苏海棠难受的几乎快要发了疯,直到最后留下了泪水,男人才下身一挺满足的进入了她。 红烛摇曳,秀床作响,一室旖旎癫狂。 次日清晨天色大亮。苏海棠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喊了声:“寒露。”寒露早就守在外面,此时听见动静,自是飞步而来。苏海棠半坐起身子,她都不用低头看,就知道自己此时定然是狼狈不堪的,寒露迅速暼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微微一抹心疼,不过嘴上却轻笑着说道:“小主醒了,大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这就服侍您梳洗一下。” 苏海棠点了点头。沐了浴,换了身干净的常裙,便有两个鬟端了食盒走了进来,寒露接过食盒放在细螺塌上的矮脚红木漆桌上,轻声道:“今儿的早膳是红枣蜜丝粥,藕粉桂花糕,蟹黄灌汤包,还有您爱吃的白鸡撕条,放了葱姜和辣椒油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