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拖得时间太长了些,秦锦然准备同月嵘上路,谁曾想陈娘子生产的时候亏损颇多,加上心神失守,发了一场高烧,秦锦然便又在村里留了三日。 等到陈娘子好转了之后才和周月嵘离开,说来也是巧合,从村里弯弯绕绕的小路出来,马车驶上了平坦的管道,周月嵘掀开了帷布,就见着了有人站在官道上。她原本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猛地就挺直了身子。 马车的车辙始动,秦锦然靠在马车上因为颠簸闭着眼有些昏昏沉沉,就听到了周月嵘的声音高了起来,“停车。” “怎么了?”秦锦然睁开了眼,正巧就见着周月嵘已经迫不及待掀开了马车的帷布跳了出去,秦锦然被周月嵘的动作下了一跳,“月嵘?”挺直了身子,软垫从马车壁上滑落,就见到了周月嵘已经走向了停驻的马车,马车站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方磊与温钰安。周月嵘见到了温钰安,便觉得脑中一阵空白,径直下了马车就走了过去,双臂挽着的披帛随着她的跑动,如同水面波,划出轻柔的弧度。 脚步停驻,站在温钰安的面前,抬眼那长睫便抖动如蝶翼,语气里的雀跃与欢喜漾在了眼中,淌在了唇边,“你怎么来了?” 金光被睫羽剪成细碎的光华,眼波流转,白净的面颊因为奔跑而带着些许红,那艳色仿佛是心湖智商一片泛着黄的杏叶绕着叶柄打着旋儿落下。温钰安往后退一步,道一句:“周姑娘。”目光并没有落在月嵘的身上,而是越过她的仍飘起的披帛,落在了扶着车壁而下的秦锦然的身上。 秦锦然上前行礼,见着两人也是意外,道,“两人怎么上京了?” 还没有等着温钰安回答,就见着温钰安与方磊身后的马车帘幕被掀开,那娇艳的容貌就露了出来,熟悉的面容不是旁人正是姜梦。 “姐姐?”姜梦笑着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袭海青色对襟襦裙,绣的是风摇翠竹林,腰间垂着的宫绦被风吹得晃动。 “你怎么上京了?”秦锦然的声音里有震惊。 姜梦上前笑盈盈地握住了秦锦然的手,“我们慢慢说,正巧马车坏了,还在想要等多久才能够找人过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曾想到会遇上姐姐。” “也正是巧合了,上马车慢慢说。”秦锦然不知想要知道姜梦等人上京作甚,也想要知道团团还好不好。 姜梦带着丫鬟上了马车,原本就不宽敞的马车,此时显得是有些仄憋。秦锦然和姜梦挤在一处,说起了团团。莲子(怜子)心中苦,梨儿(离儿)腹中酸。那种苦酸之意在见到了姜梦的时候,便越发扩大,说到了最后,秦锦然也难免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湿漉漉的泪意。 还是秦锦然岔开了话,“你还没有说,怎的来了京都,我让梓晏带话过去?” “总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姜梦说完了之后,想到了永安王爷同周月嵘的关系,对着周月嵘侧头浅笑,“我只是……” 周月嵘不等着姜梦说完,就说道:“小叔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你接着说就是。” 姜梦笑了笑,“也算是机缘巧合,在钱塘我已经重新嫁了人,还是将军做的主婚人。我现在的夫家你们也晓得,就是方磊,方石头。” “啊?!”秦锦然确实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方磊同姜梦成亲? “方嫂子能同意?”周月嵘忍不住问道。 姜梦看着周月嵘,“看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姜梦抿唇一笑,“若是可以,我还当真是希望那个身份,你永远也不知道的好。方嫂子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既然嫁给石头,石头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也不过是让方嫂子高兴高兴罢了。我与石头,是名义上的夫妻。”说到了后来,笑意就有些淡了,“他说这样替我避祸,我考虑几天,与他在将军的面前立了契,就成了亲。” 无论合适与否,两人都已经做了这名义上的夫妻,秦锦然沉默了半晌,还没有等着说话,就听到周月嵘说道:“那温公子怎么过来了?”只是舌尖微卷,念出温公子三个字都仿佛有些气息不稳。 “之前得到了本家的消息,匆匆忙忙从京都就回到钱塘,总要和恩师交代一声。” “原来是这般。”周月嵘低低念了一句。 姜梦回答了周月嵘的问题之后,又对着秦锦然说道:“今个儿应当不是医术院的休沐日,你怎的在外面?” 秦锦然就把事情的始末同姜梦说了,说到了去津市里的给人治病,就难免说起了先前在医术院里出的风头,姜梦笑得眼眸弯如新月,“我就知道姐姐的医术是顶顶好的。” 一路上簇拥在略微拥挤的马车,就这般回到了京都,撩起的窗帷,周月嵘可以窥见跟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