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风流雅事儿上面小有名气,那也根本就是难登大雅之堂,完全不够看的,元宗帝看不上眼也是正常。 可是再看不上眼又如何,那毕竟也是他们真心过朝中文武百官之子,既然是天子身份,那就应该权衡利弊保持平衡才对,哪能这般偏宠一家。 众人越想越觉得有心心中不甘,可是人家将军府上的这一双儿女,一个贵为当朝最为年轻的正三品少年将军,一个又是一位占有了,年轻一辈女子之中最为尊贵身份的太子妃位置,的确也是有着能够让北燕皇元宗帝重视有这样的资本,即便是心中不满,差距摆在眼前,他们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更别说方才还有了一堆的前车之鉴,方才那两个试图挑拨离间之人,明显都没有得了元宗帝的认可,反而还平白惹了这大楚朝廷之中最不该惹的一群人,平白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真是愚蠢之极。 …… 慕嫣然得了元宗帝如此极好态度,一张温婉面容之上也是浮上一抹嫣然笑意,只是那张带了三分英气的小脸之上,不仅是柔色不增,反而还是带着几分似乎是什么破釜沉舟的坚定之意。 慕嫣然慢悠悠的整理了裙摆,端庄大方的站起身来,对着元宗帝恭敬笑道。 “父皇赐予嫣然在大楚之中可以不行跪拜之礼的特权,是父皇隆恩,彰显了父皇对将军府的信任与倚重,可见父皇的确是仁义圣明,不过自古以来,但凡是臣子见着了父皇圣颜,总归还是应当行此大礼以示尊敬的,这是历朝历代以来最为基本的规矩,嫣然可不是如此不守规矩之人,自然是不敢随意仗着父皇隆恩便如此狂妄嚣张,否则便算得上是对父皇的大不敬了。” 说起来,慕嫣然这一番话,乍一听上去,似乎说得倒是颇有几分道理,而且她言语之间都是娓娓道来并不慌乱急促,看上去颇为沉静大气,比起慕嫣然在将军府上的那一副娇柔弱弱的样子,当真是好了不直分毫,由此可见慕嫣然嫁入东宫之后的这些日子,其实变化还是极大的。 可是即便是慕嫣然方才那番话将元宗帝吹捧得极为厉害,可是转念想来,你才慕嫣然那一番话,众人却是忽而觉得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怪异至极。 什么叫做元宗帝赐予了在这大楚朝廷之中可以不对人行跪拜之礼虽然是对他们的恩赐,但是作为臣子而言,倘若真的是听信了元宗帝的话,当真是不对他行什么跪拜之礼,便是等同于不守规矩,又嚣张狂妄,是对元宗帝不敬至极了。 这句话换个角度来说,不就是在说即便是元宗帝,已经赏下了这样的恩赐,但是但凡是个心中有自知之明的人,总归是不会真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使,真的就这么养着元宗帝的恩宠不对,元宗帝行礼的意思么? 这慕嫣然难道不知道自己方才这一番话除了暗自表明了她自己守规矩守礼节的同时,另一方面却又是顺便给自己那个自从得了元宗帝如此恩赐之后,真的未曾对任何人再行过跪拜之礼的弟弟,也就是如今的镇北将军慕流苏戴上了一顶我有自知之明,不守规矩不敬君王的帽子嘛。 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弟弟往火坑里推吗? 众人既然都能够觉察出来慕嫣然之中的怪异之处,慕流苏自然也是不可能觉察不出来。 她冷冷的站在一侧,见着慕嫣然如此言之凿凿,却又偏生避讳至极的不敢往自己这边看来的样子,慕流苏那张宛如皓月一般莹润精致的面容之上,也是有一刹涌上了一番恍然大悟的明彻之意。 她就说她的这位好姐姐哪怕是再不如何机灵至极,但是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颇为懂得遵守规矩,行事小心谨慎不敢轻易越矩之人,怎么今儿便是如此不及待的跑到了朝阳殿来了。 哪怕慕嫣然真的是半月年时间未曾与自己相见心中起了思念之心,总归也得顾着点儿规矩,等着下朝之后再寻了自己见上一面吧。 可是谁曾想到慕嫣然如今居然是如此慌乱的跑到大楚朝廷上来亲自求见元宗帝来了,果然的确是非同一般的反常。 至于刚才慕嫣然对着元宗帝那一番言语,可谓是真真绵里藏针到了一个境界,说得那叫一个微妙至极。 本来她就是因为在南境获得了那么大的军功,从而得了元宗帝如此一个赏赐,元宗帝既然是金口玉言已开,他本身也不愿意行那劳什子的跪拜之礼,当真便是依着如此做了又如何? 总归是元宗帝亲自默许的,无论怎么挑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可是今儿慕嫣然却是将这件事情都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讲,说什么即便是元宗帝金口玉言赏了恩赐,但是作为臣子,但凡是怀着那么一丁点尊敬之心,总归不会如此不守规矩的这样做的,但凡是做了,那便等同于是嚣张狂妄未曾将元宗帝放在眼中,这般蛮横无理的诡辩之术她也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了。 起初慕流苏还想着半年时间未见,慕嫣然先前因为听从谢瑶花的一堆子迷惑之言,对自己产生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