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哲喷笑:“乖恰恰,再赏你一片!” 爸爸回来了,恰恰也神气了很多,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玩了一会儿,恰恰说要跟爸爸睡,尚哲答应了,喂他吃了药,把他哄睡在了大床上。 两个大人暂时还没有睡意,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尚哲洗了澡出来,穿了个宽大的居家t恤,毛巾搭在脑袋上揉着,郑嘉言的目光顺着他颈边的水滴滑到他衣领中,喉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示意他坐过来。 尚哲本能地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坐的离他稍微远了点:“你药吃了吗?” 郑嘉言道:“吃了。” “哦。” “尚哲,我们谈谈。” “哦……”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是说等你把儿子还给我的时候再说么?” “孩子我随时可以还你,期限不过是个期限,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应该要有结果了。”郑嘉言无奈,“我不抽你一鞭,你就赖在原地不走是吗?” 尚哲头上的毛巾遮住了半张脸,不说话。 郑嘉言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喜不喜欢这种精神上的东西不靠谱,相比之下我更相信物质上的束缚。给钱,给房子,给车,给他想要的工作,一个人就会满足,会乖乖听话,但是现在我发现,物质是束缚不了人心的,真想逃跑的人,不会为了这些留下来。” 尚哲还是没吭声,但他原本僵直的背明显放松下来。 “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我不是来找你当炮友或者包养对象的,我想跟你正常地交往,你真的半点都不动心吗?” 尚哲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郑嘉言之前逼他,他可以装横,跟他义正辞严据理力争,现在郑嘉言这么温声软语的,他就不行了,完全招架不住。 这段时间尚哲也不是什么都没考虑过,自己的转变,郑嘉言的转变,他都已经意识到了,潜意识里他早就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只是迟迟下不了决定。他总觉得自己一旦认了这件事,就像是输掉了什么一样。 然而犹豫了又犹豫,再三反思,他输掉什么了呢? 不过是自己的固执罢了。 尚哲咬着牙想,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怂,又不是没有勇气再去喜欢一次这个人,大不了跟他拼了就是。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想再确认一件事。 尚哲问他:“你当初捧何志杰是什么意思?” 郑嘉言有些意外:“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潜他?” “嗯。” “没有。”郑嘉言道,“何志杰是个幌子,他跟你的境遇很像,我捧他是想让你后悔,让你知道自己错失了多少机会,逼你承认自己的离开是错误的。” “……我就说,那个人怎么一出道就是要踩我的架势。” “他想踩你是他不听话,最后还不是给收拾了么。” 尚哲撇撇嘴:“好吧,这么说你这三年也是跟自己的右手相亲相爱的?” 郑嘉言一贯会抓重点:“也是?” 尚哲噎了一下:“我当时要学习,还要照顾孩子,哪有时间出去找人鬼混。反倒是你,突然这么洁身自好,让人难以置信啊。” 郑嘉言道:“我说过吧,一段关系只要没有明确终止,双方就要继续履行忠诚的义务,这是规则。你不明不白地走了,我当然不会就那样放过你。” 尚哲莫名觉得他这种死脑筋挺有意思的,笑着说:“所以说你就是个控制狂,控制别人,还要控制自己。” 他侧着脑袋,笑得眼睛里都闪着光,郑嘉言心中微动,伸长手臂将他拽了过来。 “哎哟。”尚哲一时不察,整个人歪倒在他的身上,头上的毛巾滑落下来,头发刺棱着,还带着清新的洗发水香气,勾得郑嘉言心猿意马。 电视的音量开的很小,放的什么早已没人在意,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像被无限放大。 尚哲仰躺在郑嘉言腿上,胸口起伏,瞳孔里映着昏黄的吊顶灯光,焦距定在了郑嘉言的脸上。他吞咽着口水,说不清自己是在期待还是在紧张。 郑嘉言低下头,越靠越近,尚哲闭上了眼,灼热的气息却停在了毫厘之外。 尚哲先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一只:“怎么了?” 郑嘉言直起身来:“我感冒。” 尚哲噗地一声笑出来,觉得两人真是傻到极点了,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之前郑嘉言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