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来请二伯母去喝喜酒的,我听说他们家就是这个月办喜事。”李勤嘴快,听到是许家便说道。 又叹气道:“可惜我去不成了,我约好了跟梁诚去城外学骑马。” 这叹气声拉得长长地,又大又响亮,让人很怀疑他其实是在炫耀。 梁诚是工部梁尚书的孙子,李南风倒好奇了:“都是读书郎,谁教你们骑马?” “是梁诚的表哥给他请的一个武师,我已经跟谭护卫借了匹小马,他让我别踹它就行。” 李勤果然藏不住得意了。 李南风又不能学骑马,耸耸肩意兴阑珊。 事实上还真让李勤猜对了,许家就是来请太师夫人去赴宴的。 按说官位品级差在那里,一个四品官还请不到太师府头上,事情起因是早前有一回在寿宁宫里,太皇太后夸赞许家姑娘温柔大方,玩笑式的说让李夫人看着合不合适? 李夫人听出来是要许给李挚的意思,生怕又来一个谢莹,当场便装了糊涂,并顺水推舟夸赞了两句,转口说日后家里办喜事要吱一声。 这不,许家真办喜事了,还来吱声了。 当然人家来了,去不去还在李夫人自己。 不过沈家这边听说许家都请到了李家头上,私下里就有点着急了。 夫家都摆开这么样的场面了,自己家里现摆着一位当王府侧妃的姑太太在那里,若是她都未到场,那这娘家还有什么脸面? 沈芙嘴上不说,这几日却也开始伸长脖子往外瞅。 沈亭撞见过几次,也不便说破。等沈栖云回来却把事情给告诉了。 “世人皆知咱们家眼目前就有这么一门亲戚,可到如今靖王府那边也未曾有人来添妆,姑母那边也是没有消息,想来是还沤着咱们呢。 “我前番寻过卿飞了,他不肯谅解,我看父亲还是亲自去走一趟,真拗起来外人可不会说靖王府的不是,只会编排咱们。” 沈栖云叹道:“你姑母也是个死脑筋。” 沈亭道:“也不能怪人家,皇上都钦封她正三品诰命了,母亲还动手,人家不恼你恼谁?” 沈栖云沉默半晌,道:“终究还是没坐上正位,损失大了。若是正妃,便是打了,总归我们也还是王府正经的舅老爷,除非他们是打定主意不往来了,否则就是他们人不来,礼性总是要到场的。” 说完他起身,“也罢,我便去走走。” 沈亭送他出门,回来后妻子明氏立在门下:“父亲去了?” 沈亭负手点头。 明氏跟在旁侧叹气:“但愿能劝服才好。这几日来府的好些官眷可都在打听王府,估摸着母亲回乡的事也是引起猜测了。 “——对了,家里那边来送亲的车队今明日也要到了,到时候问起,也不好交代。他们总归还是要回去跟老太爷回话的。” 沈亭想到这个也是头疼。 祖父沈源性情刚直,年近古稀了还一副火爆性子,跟祖母当初又只生下这一个女儿,不说宠成掌上明珠,终究自己的孩子,总是要紧的。 人老了又易感怀,若是知道卢氏是这么回去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大发雷霆。 “来的是谁,可知道了?”他想了想,问道。 “据说是二伯母和大哥大嫂子还有二嫂子。” 沈亭眉头又皱起了一点。 这二太太还好,当年沈氏母子在沈家住着,也不止卢氏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