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你带着弟弟玩,可别忘了。” 小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自己最心爱的陀螺,放在弟弟枕头旁。 两个女人看的直笑,又转而说起别的来,金姝突然一拍大腿:“差点把这个忘了!还好想起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长命锁,还是银的。 “这个给你家孩子,特意让松竹街上最大的那家铺子打的呢。”金姝把长命锁塞给顾柔。 顾柔一看,连忙推辞:“啊呀这怎么行呢,太贵重了!这我可不收。” 金姝说:“你就收下吧,给孩子的呢,又不是给你的。” 顾柔为难极了,这有来有去的才叫走动,如今他们这里也没啥拿得出手的,怎么好白拿人家东西呢。上次那些小衣服啥的,顾柔也就收下了,如今还来个长命锁,她若是拿了又没礼还,还不害臊死。 金姝看出她的为难,忙说:“啊呀,这没啥的。这长命锁看着大个,其实没费多少钱。你也别想着回礼啥的,咱们家孩子的命还是你救的呢。” 金姝左一句右一句的劝,顾柔也只好收下了,心里头惦记着以后等有钱了,一定好好回一份礼回去。 如今在城里住这几个月,即使再省吃俭用,手里钱也没多少了。顾柔死抠了五两银子下来做压箱底的钱,其他的,全让他们给败光了。 薛遥手里搂不住钱,又是过年,又是给顾柔补身体,每天鸡鸭鱼肉不断,反正家里肉啊蛋的就没断过。等回头一看,这钱哗哗的往外流。顾柔想着,等坐完了月子,立刻就回去,城里生活是方便,可如今他们挣钱本事没有,花钱本事大大的,这可不行。 顾柔再看着怀里的孩子,如今正睡得安稳,她又笑起来,如今有了他,便什么都不怕了。没钱算啥,就是吃糠咽菜,也要把孩子拉扯大! 可这念头还没消呢,孩子就哭了起来。 顾柔顿时无语,这孩子,不哭的时候人见人爱,哭的时候简直魔音灌耳,能把人折腾死。她一看,原来是尿了。 尿布在柜子上,顾柔掀开被子,正准备下炕,就被叫住了。 “你要干啥!我来——”薛遥端着汤进屋,一看顾柔准备下炕,忙大声叫住了。 顾柔一脸无奈的回到炕上,说:“孩子尿了,我想拿尿布来着。” 薛遥把鲫鱼汤放炕桌上,回头找了尿布来,跟顾柔说:“没听宋奶奶说么,做月子的时候不能下地,若是找了凉,以后有你好受的。” 顾柔说:“这都开春了,能凉到哪儿去?那啥,不让下地也就算了,这炕能别烧了么?开春了,再烧都要上火了!” 薛遥摇摇头:“不行,都听宋奶奶的,她老人家有经验。”薛遥抄起尿布,深吸一口气,“来,满满,咱换尿布喽!” 看薛遥这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啥难事的了。不过对薛遥来说,给他们的孩子满满换尿布这事儿还真是个大难题:“你说,我又没做啥,满满咋哭的这般委屈呢。” 顾柔也笑了:“要不我来吧,你在旁边搭把手。” 薛遥摇摇头说:“不用,不都一样么。”他给孩子脱了裤子,嘴里说,“你说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咋这么乖呢,出来的时候就这么折腾?” 他两只粗糙的手小心翼翼的给孩子垫尿布,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的小祖宗诶,别哭了行不?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换尿布洗尿布的?咱忍忍行不?” 好容易换好了,满满回到顾柔怀里又嚎了一通,终于嚎累了,吧唧几下嘴睡了。 薛遥接过孩子说:“你歇歇,这汤快喝了,熬了一上午呢,冷了就不好喝了。” 顾柔一边喝汤,一边跟薛遥说:“对了,咱还没给孩子起大名呢。” 薛遥才想起来,道:“你有啥想法不?我读书少,也想不出啥好名字来。” 顾柔问他:“这取名字么,都包含了爹娘对孩子的期望,希望孩子读书好的,就叫杰,希望身体好的,就叫健,希望平平安安的,就叫安。你对咱这孩子有啥希望?” 薛遥说:“当然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再来么,他能好好读书,出人头地最好,若是他在这方面没这心思,只求识几个字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