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流君道:“可是相爷您……” 牧旷达说:“不要再管我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长聘的下落,若救不出来,就索性杀了他,来个死无对证。” 昌流君只得点头,牧旷达又说:“邺城的消息今天才送到,陛下却早就走了。想必是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至于送这消息的人,除却郑彦,应当不会有别人。” 昌流君皱眉道:“那就是说陛下也知道了?” 牧旷达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根据昌流君的回报,那天乌洛侯穆被抓时,郑彦也在,一旦有蛛丝马迹,定会告知李衍秋。 “我猜李衍秋去的地方不是淮阴。”牧旷达沉吟片刻,而后说:“而是邺城,多半是审乌洛侯穆去了。” 邺城一连下了三天的雪,已化作银白色的世界。 这是李衍秋来到邺城的第三天。 清晨时武独抱着段岭,二人全身赤裸,段岭整个人缠在武独身上,肌肤摩挲,睡得正熟。 “王大人。”述律端在门外说:“客人问您睡醒了没有。” 段岭睡眼惺忪,说:“醒了,请他稍等片刻。” 武独皱着眉,把段岭抱得更紧了些,述律端等在门外,武独便道:“呆会儿就过去,你先回去罢。” 述律端只得走了,段岭不安分地在武独怀中动来动去,武独被他蹭得全身热了起来,将他压在身下,顶着段岭,侧拥着慢慢地就顶了进去。段岭刚睡醒,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紧紧抓着武独的臂膀,忙让他轻点。 直到武独满意后,才把段岭抱起来,让他洗漱。 段岭忙着要过去,武独又说:“让他多等一会儿,有什么着急的。” 普天下也只有武独敢让皇帝等,段岭说:“不过是刚见面,便舍不得我走开,过段时候慢慢的就好了。” 武独昨夜喝了些酒,宿醉还有些头痛,打着呵欠起来,陪段岭到得正厅去。李衍秋早已等着。 “原以为你昨夜睡得早。”李衍秋朝段岭说:“早上也起得早些。” 睡得早不代表入睡早,段岭昨晚与武独久别重逢,折腾了足足半夜,早上起来又来了一次,当即十分尴尬,说:“昨夜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早饭时,段岭随口说了些邺城之事,李衍秋对邺城怎么样似乎丝毫不关心,却对他如何治理邺城的方式非常关心。每一个决策,李衍秋不问结果,只问他这么做的动机。 “怎么想到这些的?”李衍秋说。 “呃……”段岭答道:“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了,反正黑山谷也是荒置。” 饭后,段岭提出带李衍秋四处走走,李衍秋自然随意,二人便沿着太守府后的山路,慢慢走上山去。 “以后我让郑彦就跟着你了。”李衍秋说:“这样武独若有事忙,也好有人守着。” 两人身后跟着郑彦与武独,都没有说话。 “不。”段岭答道:“我不放心四叔。” 李衍秋答道:“回宫倒是没有关系,有谢宥守着,都差不多。” 段岭再三坚持,李衍秋只得暂时听了他的,来到温泉前,段岭又问:“四叔想泡会儿温泉吗?” 李衍秋欣然应允,武独与郑彦便在外头守着,段岭服侍李衍秋宽衣解带,泡在温泉里。 李衍秋皮肤白皙,与段岭泡在温泉中,令段岭想起当年上京,与父亲一同去澡堂的时候。叔父肩宽腰健,体型与父亲相似,却没有父亲常年习武练出的肌肉,感觉更斯文一些。 “在邺城的时候。”段岭说:“我就常常上来泡着,看下面的景色。” “我皇儿当真是什么地方都能过的。”李衍秋随意望向山下的邺城。 段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李衍秋又说:“要带你回宫的话,会不会反而约束了你?”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