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我意识。所以,你可千万别拦着她,有脾气,有要求都是好事,她要干啥就让她干。” “哦。”老太太一听是医生说的,立马当成了圣旨:“这城里的大夫就是有本事。知道的多。这孩子可不是越来越……不那么木了。” “嗯,”王爱珍亲亲孩子“我闺女啥事没有,就是贵人开口晚。懒得理人。” 等她把那个大海绵垫子往二儿子住的东厢房抱,老太太抱着外孙女开口问:“这垫子到底是咋回事?” 王爱珍眼神暗了暗,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跟老娘说了。她妈一生敬奉鬼神,于这些事情是非常敬畏的。那么绵软,别人说啥是啥的人,唯对此非常执着。被她奶奶骂了多少回,她依旧有啥好东西都要先奉到神前。 她们小时候有时好奇问,老娘都从来不让她们说,说怕冲撞。如今告诉她,她敢打包票,老娘绝对会把这些事情带进棺材,绝不会泄露半句。 果然,老太太听完已经目瞪口呆,好一阵才使劲儿拍了闺女一下:“咋不早告诉我。这孩子的来历如此不凡,我这些天当普通孩子一般的待,可不是冲撞了。” “不至于,这可是你亲外孙。再说,这都是瞎猜……” 她话未说完,已经被老娘捂住了嘴:“可不敢胡说,太上老君就是他母亲吃了个金黄的果子,之后怀了八年才生的。果然是神仙!咱宝贝能呼风唤雨,那还不是神仙。你放心,这孩子肯定没事。贵人开口晚,懒得搭理人。” 王爱珍点点头,因老娘的话又多了几分信心。娘儿俩说着话,锅里的稀粥熬好,王爱珍要去院里摘菜,被老太太伸手拦住:“我去,你看着孩子。” 吴水莲今儿第一个回来,进屋后把衣服里藏着的麦穗掏出来,王爱珍笑笑:“少装些,别让人查出来。” 吴水莲笑笑“根本就不查,别人装的比我的多多了。” 王爱珍抱着闺女亲一口,老头子这是下狠心了,连平日里的岗哨都撤了,今年这里会比别处好过很多。 没一阵儿,大家都回来。除了作为村支书的杨铁槛,大家都是鼓鼓囊囊的。李玉萍边往外掏边嘟囔。 “这麦穗装不了多少,爹,等到谷场脱粒的时候你安排我去吧,麦粒能多装些。” 杨铁槛洗着的手稍微一顿,脑海中出现了那好几袋白面。“别让人说闲话,你就别去了。咱家人都不去,过几天都到地里种豆子。” 李玉萍有些怏怏,这大好事干嘛不自家干啊?成天的怕说闲话,谁想说谁说去呗,又不少块肉。 几次帮老爹忙的杨国庆推她一把,小声的说:“咱家又不缺吃的,别惹爹不痛快。” 李玉萍的声音也是压在嗓子里的低:“可我娘家那边可旱的厉害,去年就减产一大半,今年的夏粮基本没有。我这不是……” 春天的时候,借给她娘家十斤粒,可那能顶多大用,一家五口喝糊糊三天都不富裕。若是能弄些麦子,换了粗粮不也能接济一下。 他们在这儿说着话,一墙之隔的孙寡妇端着碗隔着院墙往这边张望。李玉萍正不高兴呢,抬头就怼她。 “看什么看,七尺高的院墙挡不住你那八卦心,整天瞅摸我们家,你想干啥啊你?” “吆,这是吃了□□了,开口就这么呛。”孙寡妇吸溜一口碗里的糊糊“我就看看你家吃啥饭,昨天你们家小姑子手里的窝头被前街林家那小子给抢走了。我好心告诉你一声。” 说完看没人理她,女人又继续酸:“这支书家的日子过的就是好啊,还有窝头吃。我们都喝一年的糊糊了。” “有糊糊喝你就知足吧,邻村都在挖野菜剥树皮呢。”杨铁槛怼完进屋,李玉萍接着怼:“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我看还是饿的轻。” 孙寡妇是个长舌妇,平时被怼习惯了。也只是气了气,看人家都进屋了,这才准备下梯子。 结果,好好的木梯横梁居然凭空断了,她一脚踩空,从近两米的高处掉了下去。一声喊叫震彻云霄。 小精灵咧着小嘴:让你扒眼,这回梯子断了,我看你还扒不扒了。 女人叫的那么厉害,能只是梯子断了的事儿嘛。她被杨国庆背回屋里,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看说是骨折,得去医院打石膏固定,否则以后要成瘸子。 她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哪儿来的钱上医院。一时间又在家里哭天抢地。此时,谁都没注意到她最小的闺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