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鸾差点就信了。 不过,看他方才睡着时都那样机警的架势…… 魏鸾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警惕,却看得出盛煜这是借酒遮脸耍无赖,遂笑吟吟地道:“那夫君先起来。”等盛煜松开她起身时,迅速往后逃开两步,笑意更盛,“水都快凉了,夫君快去吧,我去拿醒酒汤。” 说罢,径直掀帘出去了。 盛煜装醉失败后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认命地孤身进了浴房。 原打算沐浴出来之后再逗逗她,谁知擦干头发还没喝口茶,就见魏鸾急匆匆走了进来。见他寝衣严整地站在那里,似松了口气,道:“夫君,卢璘在外面呢,说是玄镜司的赵峻在南朱阁等你,有要事禀报。” 盛煜闻言神色微肃,接了魏鸾递来的衣裳迅速换好,拔腿便出了北朱阁。 …… 南朱阁里灯火通明,赵峻大过节的仍值守当差,原以为到了曲园后,能跟往常似的立马见到盛煜,得知统领宿在内院,才意识到自家统领已然婚娶,不再是从前那种能随时惊动的单身汉了。 不过事情紧急,仍是让卢璘亲自去请。 等盛煜匆匆赶来,赵峻先告了个年节漏夜打搅之罪,而后道:“那姓刘的账房找到了,诚如大人所料,真的躲在京城。就在斜桥街的明月楼里,那地方是个销金窟,属下已经查探过,章家派了人护着,都是高手。” 盛煜眼底冷沉,“果真是艺高人胆大。” “是啊,章家如此铤而走险,险些避过咱们的眼睛。属下盯了两日,没见他们从门窗出入,想必是里面有机关暗道,棘手得很。” “毕竟是章家。”盛煜知道对方的实力,神情肃然,“都布置好了?” “安排几位兄弟穿了便衣混在里面,就等统领示下。” “走吧,宜早不宜迟!” 盛煜接过卢璘递来的佩剑,没再耽搁片刻,匆匆骑马出府。 他这一去,连着整日整夜都没再露面。 魏鸾对玄镜司的事无从知晓,想着盛煜上回的伤势,却还是担心。但年节还是得过,初四起各府轮流设宴,盛老夫人寻常甚少出门,这时节也总算肯动身,去老姐妹府里赴宴走动。因去岁府里新添了人口,也带魏鸾同行。 那户人家姓吴,也是个官宦府邸。 宽敞的暖阁里桌椅罗列,来了不少女眷宾客,原本热热闹闹地正说笑,等魏鸾扶着盛老夫人进去时,有人认出那明艳照人的少夫人是敬国公府的,立马停了议论。旁边人察觉不对劲,也很快换了话题,有跟盛老夫人相熟的,热络地招呼起来。 满厅笑语,魏鸾陪在祖母身侧,暗里打量周遭。 虽说议论声停得快,她也依稀听见了“章家”两个字,如此众口议论,想必不是小事。 魏鸾心中疑惑,入席后便朝染冬递了个眼色。 染冬会意,回府之前便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原来前天夜里,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明月楼出了桩命案,命案的凶手正是魏鸾那位惯爱惹是生非的表哥章经。据说他在明月楼有个相好的姑娘叫倚翠,甚是痴迷,便是在年节里也念念不忘,喝完酒后趁夜溜出府里去看她。 偏巧那晚有人豪掷千金,强行拉倚翠姑娘去陪酒。 章经特地赶去明月楼看情人,得知此事后大为恼怒,直接冲去了客房。瞧见那客人正搂着人喝双凫杯,当即火冒三丈,扭打时竟失手将人给杀了。章经杀人后酒醒了大半,立马丢了匕首去逃命,躲在楼里不知所踪。 当时动静闹得不小,不止招来了巡城的兵马司,连玄镜司都惊动了。 据说后来章经是被玄镜司给带走的。 马车缓缓驶往曲园,染冬将事情大致说了,担忧道:“咱们在府里没听见动静,外头却已经传开了,都说表少爷肆意杀人,仗着章家的权势目无王法,轻贱人命。那明月楼如今也被玄镜司封了,不许人进去呢。”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