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方传来安扬清润的声音,“霍甜甜,你的毛线帽还挺好看的。”显得整个人都真实生动了那么多。 霍学恬心思不在这上面,头也没回地便说:“这是服装店里的帽子,你觉得好看啊,那你下次可以买给喜欢的女同志嘛,我给你打五折。” 后方一时间没有声音,忽然又有了声音,“我喜欢的女同志已经有这个帽子了。” “……” 霍学恬脚步没停,脑子却像卡带了一样,不敢再接着这个话头说下去,她怕继续说下去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信息了,思想一乱,她随意找了一个摊子停下。 仿若认真地打量着一个瓷瓶,不去想刚才那句话,好在安扬没有再说什么,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看向瓷瓶的目光也变得有神很多。 这么看着,霍学恬的神色愈发谨慎。 她的运气——好像是好的哦。 “这个瓷瓶……” 霍学恬还没有确认结果,就另有人看上了这个瓷瓶。 “小同志,可以把这个瓷瓶给我看一看吗?” 霍学恬虽然已经要大学毕业了,仍旧还是脸嫩的不行,走在路上被人认作高中生也是常事,面前这人鬓间发白,面容慈祥,叫她一声小同志也很正常。 “老先生,我想买下这个瓷瓶,你要看它,是有什么原因吗?” “小同志,我不和你抢,只是想看一看,不知道你买了之后能不能借我看一眼。” 老先生举止有度,霍学恬点了点头,说:“可以。” 霍学恬付钱买了瓷瓶,瓷瓶不大,一手可握,为四方形,瓶身上有些灰尘,擦开灰尘可以看到瓷瓶的瓷质细腻,上面的花纹精致却不是一分不差的标准,看着竟像是匠人手绘的,只有瓶口处磨损了一块黄豆大小的缺口,这样的瑕疵使得瓷瓶价格一点都不贵。 他们走到一处安静有光线的地方,老先生拿出一方帕子将瓷瓶擦得干干净净,手法老套,像是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霍学恬耐心等待一会,才问:“老先生看出什么了吗?” 老先生抬起头,笑着道:“是个好物件,小同志的运气很好啊。” 看向瓷瓶的缺口,又说:“只可惜缺了一个口子,但收藏价值还是很高,小同志可以好好保存。” 也许是看出霍学恬应该对古物鉴定有些了解,老先生没有唬弄她,还教了她一些保存古物的方法,并说如果她想修补瓷瓶,他也可以给她介绍。 霍学恬摇摇头,没有请他帮忙介绍,她觉得自己可以试试。 老先生只以为她是怕麻烦懒得修补,仅是一面之缘他便没有再劝,与他们分开了。 和老先生分开后,霍学恬又和沉默的安扬向前逛了一会,没有再收获什么东西,正巧天也黑了,两人便开始返程。 安扬是有自行车的,但他外出工作是和同事们一起坐单位的车出来,现在没有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城市里的公车也下班了,于是他们只有霍学恬骑来的自行车可用。 此刻,两人同时望着这辆自行车,安扬清清嗓子:“咳……这回让我载你吧。” 霍学恬回想起那充满了劳累的记忆,“……嗯。” 终于,霍学恬还是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前面的人不是熟悉的四哥而是安扬,有一种奇异的新鲜感。 安扬骑自行车果然比她稳多了,很少会让她感到颠簸,一点都不怕随时会摔倒,霍学恬不用踩自行车感觉很轻松,想着果然还是坐车舒服。 平静的气氛中,安扬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一起吃饭吧,学校旁边那家饭馆?” 霍学恬的同学朋友们都参加工作了,她现在基本都是住在校外的家里,四哥最近忙,她一个人平常也是在学校边的小饭店吃饭,既然已经和安扬一起走这么久了,吃个饭也没什么。 “嗯,就那家吧。”说的是之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