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期会医术, 她当然知道,可是放着御医不用,怎么可能让一个刑部侍郎给她看病,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直到见到薛子期本人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 青年进宫穿的是便装,依旧是青衣简朴的打扮。他细细帮着魏元音号了脉,盯着茶杯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过段时日,我爹会亲自过来帮你调养,你这段时日不可大喜大怒,情绪莫要太过起伏。” “有这么严重?”魏元音一听薛行要来,面上更加奇怪,“不就是普通的风寒嘛。” 她觉得一群人都有点大惊小怪,可到底是为她好,便没有多说什么。 听见魏元音这样不在乎,薛子期终究沉了脸:“你可知道你从小到大为何被保护的这样好,连一声咳嗽他们都要仔细谨慎着去找大夫。” 魏元音怔了怔,想一想,似乎确实有这种情况。 惯来觉得那些叔叔婶婶太过小心谨慎,稍微有一点要生病的征兆就要被捏着鼻子灌下去一通药,十岁以后才没有这样严苛,许是觉得没那么严重了。 她的面色不太好了,犹豫道:“我是……有什么隐疾?” “算是吧。”薛子期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最后只能点头,随后又问,“那匣子夹层里的东西可知道去向了?” 魏元音又是摇头:“究竟是什么,看你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婚书。” 薛子期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摸了摸魏元音的额头,随后就见到殷予进来,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他放下手轻轻道了一声:“我先出去了。” 室内又只剩下了魏元音和殷予两个人。 魏元音终于没忍住:“你们都好奇怪。” 殷予的憔悴色还没有褪去,他定定看了少女一会儿:“阿音,我们成亲吧。” “这么急?”魏元音一时没反应过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面色白了白,“难道我真的时日无多?” 殷予顿时面带恼怒,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你想什么呢,只不过是想好好照顾你,还是圈在身边比较方便。你的病不要多想,薛子期说他爹来了一定能给你治好。” 既然能治好,为什么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魏元音很是怀疑他们说话的可信性。 “你到底应不应?”殷予在此刻显出了十足的耐心,就等着魏元音一个回答。 魏元音小纠结之后才开口:“你就这样问,好歹也太没诚意了一点。” 殷予几乎要被气笑,他立刻将魏元音横抱起来,却是直接出了回音宫,一路坐上马车便冲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去了。 魏元音目瞪口呆,推了推殷予示意他放下自己乖乖坐好。殷予却从始至终都将人抱在怀里,如同对待珍宝一般。 等到了摄政王府,更是在诸多下人面前将魏元音抱了进去。 这是……不答应就强抢? 殷予带着魏元音到了摄政王府一处不太偏僻的院落里。 魏元音从来没有一口气见过这样多的蔷薇花。 墙里墙外绿油油的枝叶中点缀着或白或粉或是鲜红的小朵蔷薇,开放的格外喜人,春风一动,就是摇曳生姿的舞蹈。而进了院落后,便见到一间水晶花房,里外都用金子铸成藤架,蔷薇花攀绕盛开,如果是晚上,花房里放了夜明珠一定很美丽。 魏元音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殷予向来简单,肯做这样一座花房已是不易。 “我再带你去看其他的地方。” 殷予又带着她走了其他院落,每一处都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