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一块胖嘟嘟的白糖糕都要掉了。 阿萱也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不是,不是赵国公府心善。” “心善什么?若是能娶媳妇儿,谁还管别人死不死?”太夫人年老成绩,一看就知道这里头有事儿,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反而仿佛吕安侯府做了亏心事一般?这事儿你与阿琪也不必出去打听,我都能想得出几分。这世家之中,‘病逝’了的姑娘谁家都不少。叫我说,吕安侯府厚道不厚道说不准,不过赵国公府倒是十分厚道。”她这样一说,直指其中有事儿,阿萱简直叹为观止。 她还觉得自己在安王府独孤求败,十分寂寞。 原来后宅之中学问多了去了。 可见她还年轻,还有进步的空间啊。 “您是说,这克妻传闻之中有猫腻?可是这说起来也不像话。这庶子心就这么厚道,连克妻的名声都愿意背负,就为了一个可能对不住自己的未婚妻?” 这怕不是个傻子。 若是谁知道未婚妻有不妥,不闹一个人尽皆知?如今自己身上可怜巴巴地背了克妻的名声,叫人顾忌着不敢随意嫁给她……连她想要说给阿兰都迟疑得要命,这不是傻子是什么?阿萱心里觉得这庶子脑子进了水,不过太夫人却哼笑了一声。 “这庶子是个聪明人,虽然也的确是厚道人,不过为人倒是机敏。” 闹出来有什么好。 不过是坑了吕安侯府无辜的小姐们,然后跟吕安侯府结仇。 如今他吃了哑巴亏,吕安侯府总是得对他多几分小心,一则愧疚,一则是恐他在外嚷嚷,因此怕是对他还得有几分客气提携。 且若吕安侯府的小姐有什么不妥,这庶子疯了才叫京都的这些人看自己的笑话。 还不如说自己克妻呢。 “这小子倒是有点儿意思。”太夫人斟酌着对阿萱说道,“听说他也今年秋闱?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必对旁人提,我得瞧瞧他的人品。” 怎么瞧人品呢?自然太夫人是有法子的,等阿萱忐忑地将这事儿放下了,太夫人就耐心地等着,等到了放榜之日,胖团子又从宫里头出来回家贺喜,盖因自家两个堂哥都中了举,名词还都不错。韩誉的名次高些,在第八,韩潇的名次差了些,不过也有十六。 这已经极好了,太夫人就叫韩潇与韩誉邀请与自己相交不错的同年来家中一块儿庆祝一下。 这来的人里头就有赵国公府的庶子,论排行行七,因此韩潇就问人家叫赵七哥。 看起来与这赵七郎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他们这些新中举的年轻读书人都在前头,当真是意气风发,全都是满腹经纶,韩国公自然也得意洋洋,不仅没觉得庶子和侄儿往家里召人叫家里乱了,还觉得很满意。 知道交好同年,这都是人才。 他还有心计去去和这些年轻读书人,祖国的未来什么的一块儿喝了酒,问了各自家中的情况,之后放下酒杯就往太夫人的面前来了。 “母亲!儿子觉得赵国公府的七郎人才不错,不如把四丫头给了他,联姻赵国公府啊?” 迎着韩国公一双期待的眼睛,太夫人沉默了。 第一回和长子心有灵犀了。 好郁闷。 第205章 老太太就没吭声。 她都觉得胃疼。 不过韩国公老大人不胃疼就行了,他期待地看着自家老娘。 前些时候骂自己利益熏心,把个老头子说给年轻貌美的庶女丧心病狂,那现在好了?老大人寻的是青年才俊,这总没什么问题吧? 韩国公还特意跟这赵家七郎询问,人家现在还没媳妇儿呢。话说韩家邀请的这几个年轻才俊里头,就赵七郎的出身最好,虽然是庶子,可是赵国公府也是勋贵世族,说起来,与韩国公府早年也有亲,厚着脸皮也能给韩国公混个世侄当当。 韩国公就觉得这也不错了。 哪儿那么多的侯府国公府里缺主母呢? 虽然赵七郎是庶出,可是耐不住自己本人能耐,听说这一科的名次比韩潇的还要好一些,显然是年轻有为啊。 他又与寻常的科举的学子不同,家里有靠山,叫兄弟与父亲提携着,几年功夫就能自己独当一面。 因此韩国公觉得这婚事不错。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