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伦的畜生,也配再被称作父?”他敛目压着想要翻身爬起的肥仔儿的肚皮淡淡地说道,“管生不管养,他在外头风流快活有情饮水饱,倒叫咱们吃京中的委屈?”他执着面前的淡青色茶盏,雪白的手配着淡淡的青色的茶盏无限的美丽,就叫如意挣扎都放弃了,缓缓地说道,“皇长子,素有军功,他这么大的威势却不回京,你以为,是真的在外保家卫国?” “这是……”楚白耸然一惊,已经听出了不祥。 “他知道京里的皇叔都忌惮禹王府,自己置身事外,却将禹王府,将母亲置身风暴眼孤军奋战。你自己想,这京中几位皇叔,是不是对禹王府诸般打压?这些打压,都落在你的身上,还有母亲也被拖累,京中女眷命妇之中,是不是也在叫她疲于应付?” 禹王是嫡皇子,是长子,既然要立太子,自然是太子最有利的竞争者。文帝膝下诸皇子相争,庶出的皇子自然是混战之中彼此谁都不服谁,然而禹王府,却是这些皇子共同的敌人。 哪怕背后掐出狗血,对禹王府,诸皇子的态度却很用统一。 都十分戒备抵触,这些落不到天高皇帝远的禹王的身上,自然是要禹王府与楚白接盘。 “这个道理,我明白,只是又能如何呢?”楚白早知道禹王不是个东西,却没有想过这么不是东西,闻言只能苦笑。 “叫我的意思,叫他竹篮打水也就罢了。”楚离口中冷淡,却觉得在桌上的肥仔儿蛮有趣儿的,兴致上来了,俯身拖着肥仔儿的小衣裳给拉到眼前戳肥仔儿的小肚皮。 魏燕青本在气愤禹王毒辣,见了这一幕嘴角微微一抽。 小色鬼正抱着美人儿修长的手指傻笑呢。 “可是……”楚白也很喜欢肥仔儿,只是眼前对他来说还是前朝事更要紧。命都要没了,谁还有时间玩耍呢?见楚离撑着白皙的脸垂头逗着小色鬼,小丫头竟然没哭,想到这弟弟仿佛还没有暴露本来面目,十分无害便松了一口气去,有些皱眉地苦笑道,“他若登基,有韦氏在我们几个自然是没有好日子过。只是若他没有那一日,咱们兄弟,只怕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禹王是皇长子,是嫡子,若不能为皇,日后不管哪一个皇子登基,都不会放过禹王府。 大家都在京中,叫人一锅端真是不要太简单。 “他若为皇,祖宗都要气得诈尸。”楚离垂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正与美人开心玩耍的肥仔儿一机灵,觉得这话儿有点儿毒辣,从美人儿单薄红润的嘴里说出来,叫人浑身一冷。 “……”魏燕青沉默了一会儿,到底心性更坚强,也或许楚离口中说起的并不是自己的祖宗,努力地微微一笑风姿优雅,心疼地看着被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恨不能跟着美人儿回家去的肥仔儿,这才低声温柔地说道,“幸而姨母心性温柔和善,也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如今别人千般妙计,不如咱们闭门家中不动如山。若咱们不动,姨丈那里,自然就得加把劲儿了。” 禹王妃若是摆出不肯为丈夫皇位努力的样子,禹王还怎么在关外呆得住呢? 只要他一动,自然就要背上这些责任,把诸皇子的靶子背在自己身上。 那时京中的禹王府境况就不会如眼下这般艰难了。 只是夫妻生隙,父子猜忌相疑,魏燕青只为姨母与几位表兄感到难过。 本该是最亲近,最守望互助的一家人,却到了这个地步。 “再也没有比眼前更坏的,就如此吧。”已经坏到了如今的地步,楚白也微笑了,轻轻地说道。 楚离却仿佛并不在意,漫不经心地与魏燕青说道,“你在家中可好?” 他头也不抬,并没有见到表弟温柔的笑容,皱眉说道,“我怎么听说,外头有你对长辈不敬的流言,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他眯了眯那双狭长凤母,目中露出几分思索地说道,“有事,不要自己撑着。不管有什么,我们自然给你做主。”见手底下的肥仔儿小脑袋抬起,目光炯炯看着自己,便挑眉。 “大伯娘没做什么,就想给大哥哥娶个媳妇儿。”肥仔儿可算寻着做主的了,都是自家亲戚,张嘴就告状道,“心可坏!” “魏国公夫人?”楚白一皱眉。 “怎么回事?”楚峰常年在打仗,还没见识过张氏,便急忙问道。 “就是那个以为生了儿子,就能披上金子当自己价值连城了的蠢货?”楚离看着肥仔儿抱着自己手指流口水,挑眉问道。 魏九姑娘被深深的恶意会心一击,之后看着眼前美少年那双琥珀色透明的眼,竟觉得…… 仿佛总结得很全面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