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时才发现,一室之内,都诧异地看着他,像看外星人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怀疑…… …… “喂…喂…广汉,是我是我……”徐同雷急促地问。 “咋拉?”邱广汉的声音。 “你们那边怎么样?”徐同雷问道。 “我艹,今天怎么了,都巴着老子出事是不是?”邱广汉怒了。 “那你到底有没事,去看了没有?”徐同雷催着。 “看啦,都开出几公里,真没人……这鬼地方你又不是没呆过,连条狗都闻不惯味不敢进来。”邱广汉道着:“到底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干什么呢?”徐同雷问。 “没干什么?整了两口小酒喝着呢。”邱广汉道。 “好好,小心点啊,不太平。”徐同雷扣了电话,车正好颠了一下子,轰轰地前驶着,他对副驾上的狗子道着:“没事,真没事,就老汉那傻逼,口气不对你应该听得出来。” 啧啧啧……狗子一直在吧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徐同雷吼了声:“再开就尼马出省了。” 这句清醒了,狗子嘎一踩刹车,车直蹬蹬停住了,差点撞徐同雷一下子,徐同雷气不自胜地说着:“我说狗子啊,你特么个灭口都不眨眼的,怎么胆子小得像娘们,那货就即便是个内鬼又能怎么样?连特么拉屎撒尿都有人跟着,都门都没出一回,你怕个鸟?” “对呀,他传不出消息去啊。”狗子省悟了,他旋即一改口又道着:“可老板担心啊,两辆大罐车一百多万,机器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整回来的,钱还是小事,要兄弟们都折了,不得把他牵出来?今晚家底可都在这儿。” “那怎么着?扔了走?就特么车间里印的,你横竖不是个掉脑袋?”徐同雷气愤地道,简直是脱裤放屁,捂着脑袋挨枪毙嘛。 “也是啊……”狗子掏着打火机,点了颗烟,抽了口,看看前方黑漆漆的夜色,思忖道着:“好像没事,要是被盯着了,咱们得头个挨枪子,要知道那地方有台印钞机,估计得几个中队警察过来。” “这不就得了,人毛没一根,自己吓唬自己,真他妈的。”徐同雷道。 “那个怎么办?万一他真是,这边运走,那边报信,还得折。”狗子道。 “东西老板拉走,我们自己走,他……你看着办吧。”徐同雷道。 “管他是不是,只能当是了。”狗子道,掏着电话,拔通了老板的手机道了句:“哥,没事,安静得很……就有事他也没来得及传出去……嗯,我知道了……” 电话断时,车灯骤亮,车打了个旋掉过头来,又奇怪地原路回返了…… …… 22时,中断的信号奇怪地出现了,那辆像幽灵一样消失的越野车,通过了荷泽一处公安检查站,又向候集镇返回来,专案组又把惊喜的眼光齐齐投向那位还在端坐着的申令辰身上,申令辰长舒一口气时,手心里握了一把汗。 22时20分,两辆液罐车距离候集镇不到四十公里,从两个检查的录像分析,这两车已经开起来了全速,在向目标行驶。 与此同时,第一批到达的雷霆六组和雷霆零组接上了头,包围圈的第一个定点,设在离厂区六公里的垃圾处理场,车熄灯、人潜伏,静静地候着猎物的出现。 22时40分,那辆越野车堂而皇之地开回了厂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