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党爱民只在望远镜里看到了车尾灯,一闪攸忽不见,去势很快,他放下望远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使劲地在土上蹭了蹭,使劲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少有的心跳加速了,一时间竟恍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专案组没有下命令,而这种时候他不敢胡来,事关一个人的生死,而且是他最关心的人,一下子方寸大乱了。 “教官,后援离集结地还有一个多小时啊,最先到达的也得四十多分钟。”队员提醒着。 “你的意思是,咱们直接上去端了抱个头功?”党爱民问。 “对,又不是没干过。”队员道。 “去你妈的,再犯浑老子抽死你,要是就一窝老子一个人就够了,知道牵涉有多大吗?三省四市,牵一发动全身,这儿一动手,剩下的全溜,你顶多抓一拔工人不顶逑用,连特么谁是老板估计都不知道。”党爱民道,这也正是他不敢犯浑的原因。 “可那个小兄弟在里面啊……万一被发现,那不死也得半残啊。”队员道,无论那个组织对待叛徒的手段都轻不了。 党爱民不说话了,回身捂着这个队员的嘴,咚咚揍了他两拳,低声威胁着:“再说尼马不吉利话老子先弄残你……通话,窝着,谁也不许动。” 声音沉寂下去了,漆黑一片的地方,只有几双眼睛在盯着厂部还未熄灭的灯光,恍惚间,那灯光也变得如此渺茫…… …… 此时,在苏杭,一幢酒店公寓,临窗的高层,眼前的窗外华灯如群星璀璨,戈玺翻看着手机,收到了若干条信息,他拔通了号码,惶恐地道着:“孙哥,是我。” “查到什么了?”对方直接问。 “有过案底,他父亲叫木庆臣,这个逆子是被赶出家门的,好多人都知道……在苏杭混过,上回徐同雷运货死的那个李静波,就是他的人,道上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都叫他‘木爷’,不过有一两年没怎么露面了,都以为他进去了。”戈玺道,查到的这个结果,让他也大跌眼镜,一个富二代,走得居然是黑路,而且是最剽悍的那种。 “你觉得他有可能是什么目的?”对方问。 “他手下不少就是贩钞皮的……但什么目的我搞不清,这种人身份和背景都太复杂。”戈玺道。 “有没有可能……被条子揪住小辫当内鬼?”对方问。 戈玺思忖片刻道着:“最差……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电话的另一头沉吟了一会儿未开口,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孙哥,现在怎么办?” “等着。”对方挂了电话,话里,浓浓的犹豫和狐疑。 枯站了良久,戈玺心绪不定地回头时,却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代琼诗从浴室里出来了,围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包裹着雪白的躯体,可脸上却没有风情万种,她好奇而狐疑地看着戈玺问道:“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生意上的事,你非要知道吗?”戈玺笑道。 “可你在说小木?”代琼诗奇怪地问:“你为什么对他兴趣这么高?” “因为……这个人,可能毁了我的生意……呵呵。”戈玺隐晦地道,上得前来,替代琼诗拢拢额前的秀发,却没有进一步的亲昵动作,代琼诗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她不悦地问着:“需要我……离开吗?” “哦,不不不……你误解了。”戈玺赶紧道歉道。 “如果不想我误解,那就告诉我实情,我们一起承担怎么样?我知道你惹不起他,真不行我帮你……总归是老同学,我想到时候他会给我点面子的。”代琼诗道着,深情脉脉地看着戈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