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辰和郭伟是事发三天后到庐州的,郭伟中断了培训,刑事侦查局调到专案组了,是林其钊要的人,曾经在火光行动中的搭裆,又一次聚全了。 到达庐州已经是晚上了,接机的是樊赛丽,两地警方的协作尚在磨合之中,周群意组长对于滨海两位千里迢迢来皖省审一个骗子很是不理解,这一点很快反映在樊赛丽的表现上,上车开口就问着:“申师傅,你们怎么又想起审王寿和来了。” “查遗补漏嘛。”申令辰道。 “有什么疑点?”樊赛丽小心翼翼问,要是有遗漏被滨海揪着,那又要难看了。 “咱们今天把情面和脸面都放一边,如果有,你们处理;如果没有,我们就悄悄走……樊科,您看这样行不?都是为了案子,咱们再抱着门户之见,那就不好了。”申令辰客气地道。 这句话别提樊赛丽听得多舒服了,她笑笑道着:“我是怕你们失望啊,啥也不说了,就按你们的来。” “他什么情况?”申令辰问。 “还那样,大多数案情他交待出来,如果重复几遍,基本没有纰漏,人物、钱数、地点,他能交待的一点不错,怎么说呢,像这样兜底的,在我们看来,基本就是没什么油水了……您下午打电话说要来,我还真一下子扭不过这劲来。”樊赛丽道。 “呵呵,和这类毛贼打交道的经验嘛,我还是有点的,再坦白的坏人,也不会把所有的恶迹告诉警察,何况他是个骗子。”申令辰道。 “那个点上不对?”樊赛丽问。 “哦,我师傅觉得李倩这一点,很可疑。”郭伟插了一句。 “快算了,那就剩下个骨架了,省总队还生怕她死在队里,这不让家属接走了,就有问题怕也只能搁着了,根本熬不过戒断反应。”樊赛丽道,又掩饰不住好奇问着:“她有什么问题?被王寿和关了一年多,差不多当性奴使唤了。”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问题,但我觉得这是个绝妙的点……您不是觉得他交待完了吗?咱们这样设定一下,用这个点来敲打王寿和,可能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真没什么交待的了,那就没什么忌讳的了;第二种是李倩身上确实有问题,那他的方式肯定是要转移话题。”申令辰如是判断这个拐王的风格。 “又有什么意义?”樊赛丽不解了。 “这就类似于敲竹杠了,要满足我们的胃口、转移我们的视线,是不是就得有点实质性东西了?他可是个骗子,逃了十几年,连毒贩都坑过,还有什么人他不敢坑啊。”申令辰道。 樊赛丽听得一阵笑意盈然,驶向看守所的路途中,已经被申令辰这种轻松的风格征服了。 不过接下来就有点沉闷了,没有预审计划,没有文字备案,三个人直接上审讯了,樊赛丽随口问着,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又开始讲和n位少妇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王寿和两眼喜光,脑瓜锃亮,正讲着如何勾搭一位女公务员的故事。 申令辰像心不在焉一样突然打断了,问着郭伟:“小郭,去给我倒杯水。” “也给我倒一杯。”樊赛丽故意道。 郭伟忍着笑起身,他不清楚,这么调戏的方式,会不会奏效。 效果还是有的,眼看着王寿和关键部分被打断,他气得直挠腮边,就像到手的猎物又跑了一样,让他浑身猫抓痒痒,无处发泄。 “哦,王寿和啊,你们认罪态度还是非常好滴,对此我们上级是相当认可滴,而且你积极在交待其他人的违法犯罪事实,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你一定想过立功减刑吧?”申令辰问。 “想过。”王寿和点点头,一转话锋又否定着:“可你们说话我能信吗?” “你不用信我们,你家里多少法律书本呢,我觉得你学过啊,诈骗、容留吸食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