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事安排妥当,如花又把党爱民给看郁闷了,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了,他又要了份加餐,搁那儿吧唧吧唧吃上了,这位前千万富翁的作态可是真看不入眼,嘴像漏了一样,吃得多,漏得也多,桌面上早一滩汤汁饭渣了…… …… 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站场上作训,如花跟着,那大头凸肚浑身毛的样子,把集合的队员能笑倒一片;开作训会,如花跟着,在窗户上探头探脑,偶而有谁看他笑,他也呵呵傻笑,会是别想开了,都看如花兄弟呢,就连上厕所如花也跟着,出来大叹公厕的条件太差,和党爱民商量,要不,你给我身警服穿,我给你们赞助个厕所? 这可真把党爱民整得哭笑不得了,下午安排完训练事宜,他按捺不住心里的慌乱,直到场外招待所,却看小木的进展了,这时候,如花正撅着,趴在安全墙后,看实弹射击呢,他背后像长眼睛了一样,党爱民一走,他颠儿颠儿就跟上来了。 “咦我就奇怪了,你跟人跟的这么紧,你老婆怎么跑的?”党爱民心情不好,如是刺激了一句。 如花在这里的新鲜感还没有消退,猝然被刺激,他一咧嘴,干哭了两声道着:“其实都怪我不好,我老婆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不让我炒股,不让我喝酒,不让我和那些朋友鬼混……呜,我一句话也没听她的。” “哦,看得出来,别伤心了,反正都跑了。”党爱民道。 “哥,我一看你们就不伤心了,都穷得娶不上老婆的,相比之下,我已经够幸福了。”如花道,敢情是从这里的光棍汉身上找到安慰感了。 可这话气得党爱民肚子直抽,他无语了,哼哼了一声,如花又安慰他了,直道着:“哥你别伤心,其实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你和我以前是一样的。” “咱们以前怎么一样?”党爱民不解问。 “怎么不一样?又穷又丑,心里自卑,活得痛苦,哎……我们同病相怜,一看见你,我真的连自杀欲望都没了。”如花道着,那表情,绝对是同情党爱民的遭遇。 党爱民欲哭无泪点点头道:“哦,知音啊……太难得了。” 他加快步子走着,步子一大,如花几乎是小跑着跟着,边跑边刺激他:“慢点慢点,你别不好意思,我又不笑话你……活得挫又不是你的错,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命这么苦还替政府分忧……其实这社会很黑暗的,像我,这么精明努力,不照样亏得当房当车?” 直追到招待所里,如花还是喋喋不休,党爱民现在明白这货为什么郁闷到要跳楼,有这么个奇葩在身边,他不跳,别人该被逼得跳楼了啊。 敲响小木门的时候,如花可不客气,直接擂门了,本来小木在看更详细的案情,这个不能外露的,不过一想恐怕要止步于此,党爱民倒懒得去编个口实支走如花了。 小木开了门,两人进去了,如花坐到了小木的位置,像孙总的派头,大模大样看上了,小木提醒了句:“嗨,那是案情……秃蛋,这合适吗?” “哎呀,合适不合适吧……估计快结束了,看出点什么来了没有?”党爱民脸上忧色更甚,小木本待刺激一句,一看这表情,放弃刺激了,摇了摇头道着:“你真的太高看我了,真不行,知道的线索太少。”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起来了,如花在乐了,他笑着看看两人道着:“这个人太有才了,拐走别人这么多老婆……哈哈,呀,真尼马好玩,还能有这么有前途的职业?” 两人阴着脸,不吭声,如花笑声僵住,觉得不妥时,他不好意思地说着:“哦,我再学习学习啊,难得一见啊。” 党爱民给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然后小木坐到了床上,一靠笑着问他:“你终于见识到如花的魅力了吧?他从小就有多动症,精力要比一般人亢奋。” 党爱民无语点点头,知道厉害了,然后如花还不忘面向小木严肃地纠正一句:“那不是病,白痴。” “嗯,不是病……你要能忍住五分钟不说话,我就承认不是病。”小木道。 如花要纠正,小木说:开始。然后如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就这办法,小木跟党爱民使着眼色,可以开始了,可到现在,已经没什么说的了,党爱民干脆直说了:“刚才樊赛丽来过了,招远县的小组撤回来了,前一专案组三个多月没拿下来,省厅直接把这个专案组换将了。” “哦,我明白了,没你的事了。”小木乐了。党爱民气得翻白眼问着:“没我的事了,至于让你这么高兴么?” “那倒不至于,不过没你的事,就意味着没我的事了……甭跟我废话,贾芳菲在哪儿?”小木追问着,这是交换条件,条件开得并不高,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了。 党爱民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像是放弃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