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局里扣得连一半都发不到,你问问那些队长,有不违纪的吗?”陈少阳反呛了句。 “你……”政委给噎住了,瞪眼了。 僵住了,争吵声,叫嚷声,响在一室之内,恐怕这个人,不那么好审…… …… 林其钊、申令辰一行是凌晨三时到达五龟洼一带的,那个场面是相当壮观的,燃烧的火余焰犹在,以嫌疑人船只为中心,自海上包围着十几艘冲锋舟,在一浪接一浪的海水中摇曳,渔船被特警用数根缆绳拉到了岸边搁浅,沿岸滩涂到路面,密密麻麻地泊着不知道多少辆警车。 “壮观啊,有些年没有见过这么激动人心的场景了。”下车的申令辰,如是感慨了句,林其钊赶紧把伞给政委打上,申令辰笑道着:“反了啊,你级别比我高,应该我给你打伞。” “又取笑我,此案之后,我要公开宣布,我……林其钊,是申副政委的弟子,您,是我师傅。”林其钊谦虚道。 “还是算了,里面躺的那位,我认人家当师傅,人家都把我逐出师门了。”申令辰示意着同来的那辆救护车,车窗遮着,里面是小木,林其钊笑了笑道:“不丢人,今夜,他是咱们的神明。” “是啊,我们有点坐井观天了,老以为自己经验丰富,什么专家的,其实你坐办公室里,又怎么揣摩得出,这些嫌疑人的心态呢……比如,他们。”申令辰且走且道着。 那些人,在今晚力挽狂澜的人,聚了一片,被捕的人众被特警荷枪实弹保卫着,那些人虎视眈眈的,仿佛还准备劫人似的。 进入警戒区,林其钊亮着身份,现场的指挥上来了,直汇报着:“……我们刚刚拖近了渔船,船上被捕人员十一人,赃物正准备清点……林处长,就是有点小问题。” “你是说这些人?”林其钊问,示意着那些雨中等着的。 “对,押解下来时,这群人哄上来就要打人……哎哟,这家伙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不是这么警力,非把他打死啊。”现场指挥像是心有余悸地道。 “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林其钊安慰道。 现场指挥正要说这帮货难缠呢,却发现申令辰在找人了,很好找,离警戒线最近的,手里操着个短棍随时准备袭击警车就是了。 今夜,他是主角,坐不更名,大葫芦胡一明! 这家伙已经衣衫褴缕,却如怒目恶煞一样,让警戒的特警如临大敌,几乎是枪口对着的,现场指挥小声道着:“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发信号的人,估计得先采取措施了。” “没事,今天他和我们站在一边。”林其钊安慰道。 申令辰拍拍大葫芦的肩膀,大葫芦慢慢回头,不客气地问:“干什么?” “跟我来。”申令辰转身道。 “老子得看好了,免得你们收黑钱把李德利放了……我认识他,他和黄金宝一路的。”大葫芦严肃地道,现在,开始有无于伦比的正义感了,正义到连警察也信不过了。 “小木来了,他想见你。”申令辰头也不回地道。 这话像有无形的魔力,大葫芦一扔家伙什,回头就追上来了,几乎是贴身跟着,催着申令辰:“在哪儿,在哪儿?老头你敢骗我,小心老子把你扔海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