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硬过头了,被人家一气之下真作了,那不划不来了? 要不陈明详情?好像不行,他们这帮脑瓜不灵光的贼,不听解释啊。 要不……跑!更不行,论身体素质恐怕他是最差的,根本没法和这些江湖人物相比。 这个绝境让他有了求生的本能,他飞快地回忆着几个关键的节点:这是因为马玉兵、毛世平被捕,处理内奸,刚刚陌生人说,毛世平通知黑钢,黑钢通知我,两人之中必有一内奸……嘶,难不成他们找不出来,准备宁错杀,不放过? 好像不对啊,处理内奸得干净利索,这拖拖拉拉的,比娘们换卫生巾还麻烦,根本不像啊。 而且码头,似乎不算一个最好的作案地点啊。 小木想着,如果让他做,肯定找个僻静的地方,挖个坑埋了干净,要不运上船,拉上公海上丢了喂鱼,不更利索,至于在这儿磨蹭吗? 好像另有用意。 小木的心,慢慢静下来了,他在斟酌,自己够不够被灭口的资格,顶多知道分过点赃物,其他事,他犯得比老瘸、马玉兵都重,如果他们能找到厨师学校,就应该知道,光今天就敲诈了十一万多,搁这事都得几年大狱蹲……我艹,老子犯这么多事了,他们还不当自己人? 他如是想着,不管怎么换位,都凑不够灭口的理由。 “虚张声势,跟我玩这一套。” 他如是想着,心神稍定,不过仍然没有去掉心头的恐惧…… …… 在外面几位看来,这个人已经出乎意料了。 足足有一小时的时间,那位司机一直倚着海栏而立,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车里,对于车里这位的表现,他是既奇怪、又惊讶,要是被吓得屙尿到裤子,倒是更容易接受一点,偏偏这个样子,他无法接受了。 一小时多一下,他勾着手指,把老瘸和另一位叫到了远处,默默地凑着手点燃了烟,迎着海风抽了一口,明灭的火光中,是一张英俊的脸,他对着上来的两位问着:“你们看,怎么样?” “不像。”另一位摇头。 “我都说了,不会是他。”老瘸判断道。 “呵呵,我知道不是他。不过这个人让我感觉很奇怪啊。”司机道。 “奇怪?能让武哥您奇怪?什么地方啊?”另一位笑着问。 “太冷静了,我们达到这个水平,也不容易吧?”司机道,这估计是他最理解不了的地方。 老瘸笑道:“这是个贼胆包天的主,把我们苏杭的人全拉到这一片,专事敲诈饭店,我听小红说,一天收了十一万,咱们去时,他们发钱聚会呢。” “哈哈……我也听潘子说过。”另一位道。 司机问着老瘸:“说说……他把人全拉走,怎么干的?” 老瘸给司机比划着,把其中的蹊跷给细细一讲,卧底饭店,偷拍,然后拿着偷拍去敲诈,一敲一个准,最感慨的是,那帮只能在街头混的烂仔,在他手里,成功地开始有组织作案了。 “这小子有点邪,不过我喜欢。”另一位听完,有点赞赏地道。 司机思忖片刻,一弹烟蒂道:“底子不纯啊,这是个亿万富翁的儿子,我有点信不过他跑街头拉皮条的动机啊。” “那怎么办?一块做了?”另一位道。 这话吓了老瘸一跳,他小心翼翼道着:“武哥,您别沾血,再说这个人,我看真不像泄咱们底的人。” “心慈手软会要命的啊,潘子都进去了,再手软,迟早咱们得被连窝端了。”司机道,话里透着长长的落寂。 两人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