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两位就销声匿迹了,所以,不排除游必胜借机发泄旧怨的心态。 情况大致如此,三天过去了,三人小组仍然是毫无头绪,这一日上午,三人驱车到市局下属的保密科办事,一路上就侦破方向的问题,又开始纠结了。 申令辰的路子确实很野,没看现场,没去询问案件出警的人员,没有寻找与案情相关的线索,却风马牛不相及地去监狱提审与本案根本不相关的人员,郭伟和关毅青,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了。 车行高架桥上,路稍堵,关毅青回头看申令辰,还是那个样子,坐车就假寐,像坐定的老僧不侵外物,关毅青出声问着:“师傅,您说,这两个目标对吗?” “你是在怀疑我是错的?”申令辰随口应声。 “不是那意思,您看您。” “就是那意思也别客气,侦破就是个试错的过程,没有谁能保证全对,事实上,可能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都达不到。” “啊?不到百分之一?” 申令辰蓦地睁开眼,看着关毅青,又是那么微笑着道:“那你以为呢,神探多半是吹出来的,当警察,不违法乱纪,不办冤假错案就是好警察了。” 又是怪论,关毅青那点热血被越浇越冷了,她有悻然地扭回头不问了,郭伟像在顾忌关毅青的情绪,笑着问申令辰道着:“我觉得师傅还是有谱的,马寡妇和丧毛,既然曾经干过游必胜,那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我总觉得风马牛不相及啊,马玉兵,绰号马寡妇,毛世平,绰号丧毛,有记载的案底是十一年前的一宗倒卖文物案,两人是同伙,一个五年,一个三年半,出狱后并没有劣迹……师傅,您知道他们现在在那儿吗?”关毅青问。 “你考师傅啊?”郭伟警告道。 不料后座的申令辰却接口道着:“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唯独不会在滨海,我想应该离这儿很近。” 对吗?郭伟征询关毅青,关毅青看着刚接收到了消息,怔了下,给郭伟看,邪了,和申令辰在同一座城市,苏杭市。 “哦,看来猜对了,我再猜猜,肯定有合法生意,合法身份,肯定和本案相关的所有关键词都不相关,比如古玩、锁匠、保险柜等等,肯定从表面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联系。”申令辰道。 “这样定嫌疑人,那看守所不得有一半得和本案有关?”关毅青反驳道,不过她不否认,申令辰猜得很准确。 “有一个七度空间的理论,是说世界上任意两人之间相隔,不会超过七个人……其实犯罪的圈子并不大,只要不是随机的、流窜的,那这个固定的圈子会更小,干这种事缺了本地人不行,没准就是本地人干的。”申令辰道。 “那您确定,要从他们二位身上下手了,可既没有案由,又没有命令,我们怎么展开侦查?”关毅青问。 “我说了,是个试错的过程,侦查里捉乌龟不小心逮了王八的事多了,都查查吧,许队发来的还有什么消息?”申令辰问。 关毅青递过了手机,申令辰翻查着,情况让他微微惊讶,毛世平现时经营着一家物流公司,注册资金两百万元,而马玉兵更牛,开了家租赁车辆公司,许队长甚至发回了一张马玉兵公司的照片,婚庆、公务、旅游租车服务,排场不小,而且,都不在滨海市,在苏杭市落地生根已经数年了,最早登记注册,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 关毅青一直观察着这位生拉硬派的“师傅”,在看到这些她认为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的信息时,“师傅”的眉头皱了,好像发现疑点了,她脱口问着:“您看出疑点了?” “两个街痞,怎么发的家?第一桶金从哪儿来的?几百万撑起的生意,我就不信能没点猫腻。”申令辰狐疑地递回了手机。 “咦,对呀,这点我觉得可疑。”郭伟启动着车,龟速行进着,关毅青却是指桑说槐道着:“你什么见识啊,现在财富的神话太多了,前天还看到一个新闻,说咱们滨海一个卖菜大妈攒了好几套房子呢?” “俩个二劳分子,可能靠勤俭致富么?”郭伟反驳着。 “那也不一定就是违法犯罪啊?”关毅青道。 “反正没什么好鸟,指不定干什么呢。”郭伟道。 “现在都疑罪从无了,你还想乱扣帽子啊,证据呢?”关毅青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