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冷战 肖劲抽烟的频率突然提高,他的烟瘾在近阶段提升至极限,离不开放不下,只在接送江楚楚前后才放得下——为避免在衬衫领口留下香烟余味。 楚楚又回到后座,上车即沉默,半个字也不与他多说。偶然间目光相触,也快速散开。同行是迫不得已,如有可能,她但愿再也不见他。 她恨他,到今天仍记得清清楚楚,圣慈医院一幕幕,都是他对她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的彻底羞辱。 去死,去死吧肖劲! 六月,临近联考,全校师生都在忙碌中求生存。 但这一天又不同,ms.张的更年期提前到岸,教鞭甩得呼呼响,她的喜怒无常都需要归因于她体内未能发泄完毕的老化基因。 到下午放学前,陈家兴突然被ms.张点名,“说,是不是你!” 陈家兴畏畏缩缩站到讲台前,连番解释不是他,到最后逼得连家乡话都讲出来,惹出全班哄堂大笑。 原来午休时间ms.张又叫他去办公室提包,来回之后发觉她钱包里少一张大钞,她是福尔摩斯转世,查都不必查,当即断定是陈家兴中途顺走。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穷,穷是原罪,是黥首之刑,令你无处遁逃亦无处栖身。 她单手叉腰活生生是一只大茶壶,另一只手挥舞教鞭,啪一下打在陈家兴光溜溜的脑袋上,“还不承认?死不悔改!” 又一下。 “不许哭!” 再一下。 陈家兴本来就长得不算周正,疼起来龇牙练嘴,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越发地突兀地丑。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被教鞭抽到发热发麻的头皮,却在半途中被ms.张拦下,接着抬高教鞭狠抽他手背,“还敢伸手?” 总之他做什么都不对,样样事都讨厌,除非低下头任她抽打。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响亮。 陈家兴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张脸脏得不能看。 ms.张一边打一边骂,“丑八怪,乡下佬。明天叫你那个北姑老妈来学校道歉!” 全班都被戳中笑点,少男少女天真不谙世事,有权利在羞辱中攫取快乐。 但ms.张嚣张横行十余年,欺负人挑对象都有长足经验,回回都是“陈家兴”,全都是无权无势、任打任骂新移民。 未料到平常事走出不平常主角,江楚楚突然站冒头,蹭一下站起来,原本就靓到惹眼,站直似鹤立鸡群,惹得人人都回头望,而她的眼却盯住扬鞭的ms.张。m.jZFcbj.COm